&ldo;只惜小姐去贺将军府了,不然看了定十分欣喜,前不久小姐还念叨大朝会穿什么好。我这就带她们进去,先放屋里,待小姐回来再试。你们的眼光向来好,小姐每每称赞不已。&rdo;
清水笑了笑,可不敢居功,无论是衣物还是首饰都不是她们选的,但这话说出去总归让人质疑。
原本她是想亲自掌眼的,只惜白雅不在,遂让人把东西搬进屋里便回了如轩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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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骑马?&rdo;白谦想起百花宴白雅投壶一幕,笔下的大字少了几分凌厉。
&ldo;既然她如此期待,便不要扫她的兴,让白林、墨十来见我。&rdo;
&ldo;诺。&rdo;清水心思转了一回,欲言又止。触及白谦清冽的目光,千言万语又吞回了肚子里。
&ldo;奴婢告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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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您慢些!&rdo;马蹄&ldo;嘚嘚&rdo;作响,白雅羸弱的身子在马背上晃荡,玉竹担忧极了。
贺倾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很慢了,这速度瞧着还不如&ldo;花球&rdo;,若被贺倾旬得知她如此委屈他的爱马&ldo;飓风&rdo;,日后恐怕再难溜进军营。
白雅努力平衡身子,手里握着一小半缰绳,依着贺倾晴传授的要领一点一点地放松。许是因为白雅不再紧夹马腹,&ldo;飓风&rdo;停止了躁动,驮着白雅溜起圈来。
贺倾晴瞧了深感安慰,把另一半缰绳递给白雅,退到一旁观望。
&ldo;我总算明白你平日教我绘画的心情了!&rdo;简直比照顾&ldo;花球&rdo;还要操心。
白雅紧握缰绳一刻不敢松神。
贺倾情见此安慰道:&ldo;别怕,你别以为它叫&ldo;飓风&rdo;就很难驯服,实际上我哥这马乖着呢!&rdo;说着习惯使然,极为顺溜地拍了一下马屁,&ldo;飓风&rdo;似被鼓舞,小跑起来。白雅的身子突然后倾,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她可能没那个心情跟贺倾晴解释什么叫&ldo;惯性&rdo;。
只是她显然没料到自己扛过了惯性,却栽在了&ldo;飓风&rdo;主人声音上。
&ldo;贺倾晴!你在做什么!&rdo;左后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贺倾晴猛地回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她哥怎么回来了!这下惨了!然而不待她狡辩,见主人回来了,原本尚算温顺的&ldo;飓风&rdo;突然停下,极为不耐地踢着前腿。白雅一惊,情不自禁夹紧马腹,&ldo;飓风&rdo;更显激动,长嘶一声,高高地扬起马蹄。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雅心惊,后背倾倒,脊骨似窜起一股冷汗。
倾晴瞧了,亦大惊失色。
白雅不会驽马!
她飞奔向前,脖子突然一紧,被后来居上的贺倾旬扯着衣服往后带,贺倾旬轻功上前,不料另有一道身影更快,眨眼功夫便落于白雅身后。
温燥的大手突然覆了上来,白雅双手猛地一缩,然而对方没给她缩回的机会,而是握住她的双手,连带缰绳一起,狠狠勒住。马前腿终于落地,&ldo;飓风&rdo;却依旧暴躁,想把身上之人甩下。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温硬的胸膛上,不留一丝缝隙。
身后是硬如铁烙的胸膛,熟悉的松木香传来,白雅不再抗拒。
&ldo;飓风&rdo;再次扬起马蹄,白谦薄唇一抿,勒住缰绳前端,&ldo;飓风&rdo;扯着马嗓长嘶,显然痛极,却再不敢妄动。半晌,他双腿微动,竟乖巧地往前&ldo;走&rdo;了几步。
两人刚微分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
玉竹小跑向&ldo;飓风&rdo;,似有些忌惮,绕到马侧,一脸后怕:&ldo;小姐!可还好?&rdo;
白雅正想扶着玉竹的手下马,白谦缠着她细腰的手轻轻一带,两人稳稳落地。玉竹一愣,瞧着白谦依旧搭在白雅腰身上的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倾晴瞪了贺倾旬一眼,扶着白雅上下打量,道:&ldo;小雅,有没有受伤,都怪我,明知&ldo;飓风&rdo;顽劣竟还怂恿你尝试。&rdo;
白谦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贺倾晴,眼中的不悦毫不掩饰。然而不愧是兄妹,两人光顾着斗嘴,一致忽略了身旁不善的目光。
&ldo;贺倾晴,你还敢怪&ldo;飓风&rdo;顽劣?我跟你说多少次了,&ldo;飓风&rdo;是战马……&rdo;
贺倾晴听了心一抖,忙道:&ldo;哥,我知错了。&ldo;飓风&rdo;是战马,她有她的骄傲,不是我等弱女子可以随意践骑的,我现在特后悔,若非我执意要&ldo;借&rdo;,小雅就不会受惊,小雅、&ldo;飓风&rdo;,我对不起你们……嘤嘤婴……&rdo;
白雅一脸无语,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得认了多少次错才能说得这么溜表情如此到位还不带喘气,她心想自己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表情,好让贺倾晴内疚的时间长一些……
&ldo;不是,你别哭,我……&rdo;贺倾旬挠了挠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又变成他没理了!
白雅看着一脸抓狂的贺倾旬,十分不忍。总算明白贺倾晴说哭就哭的本事从哪来的,听闻贺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妹妹和老母。
&ldo;咳咳……&rdo;
白雅和贺倾晴不约而同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除了白谦和贺倾旬,旁边竟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ldo;抱歉,在下唐之初,刚刚瞧贺小将军一脸窘迫,觉得甚为有趣,唐突了两位小姐了。&rdo;唐之初面如白玉,温润无害,很是谦谦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