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而刺目。
白婳脸上故作懊恼的表情几欲崩裂,半晌才酸溜溜道:&ldo;哥哥与二姐当真兄妹情深。&rdo;
趴着的脑袋蹭了蹭手臂,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对白婳的到来显然不知情。
白谦淡看了白婳一眼,轻声道:&ldo;既来了,便守着。&rdo;白婳只觉得白谦对自己从未如此和颜悦色,正欲搬出一早的说辞以挽回自己的失信,白谦突然起身,小心地把白雅抱在怀里,再拿起落在一旁的书,径自出门。
&ldo;哥哥,且慢!&rdo;
白婳的声音急切而尖锐,白谦看了眼怀里的人,幸而未被惊醒,只是神色依旧不悦。
&ldo;何事?&rdo;
白婳想说怎么她才来他就要走呢,明明是都是兄妹,差别如此之大,她不服!这不公平!但想到白谦身后的权势,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状似委屈道:&ldo;哥哥,我与您虽非一母同胞,但好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不求您待我如二姐一般,只求您看在我失了母亲的份上,怜惜我几分。&rdo;
白谦一脸淡漠:&ldo;小雅手腕上的伤如何来,想必无需我提醒。&rdo;
白婳一怔,攥着粉拳明显色虚语弱:&ldo;以往我年幼不懂事,嫉恨二姐有哥哥牵挂,说话不知轻重,未曾体察二姐的心思,便连她轻生也是后……&rdo;
&ldo;你以为你的丫鬟为何失踪?&rdo;白谦突然打断道。
白婳起先疑惑,后脸色惨白。
前去水月庵的路上绣娟莫名其妙没了踪影,她只疑绣娟不想随自己去水月庵吃苦遂偷偷溜走,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也暗中找人寻过,誓要让其付出代价。然而,她从未想过绣娟的失踪还与白谦有关系!
他这是要替白雅报仇?绣娟当年便是听了她的令才去划破白雅手腕的!
白婳见鬼似的看着白谦,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冰冷至极。
身边的紫樱瞧了虽心感疑惑却不敢多问一句,默默地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旧伤未愈,她的手臂可添不起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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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尚春园
&ldo;倒是稀客。&rdo;
端王妃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逗弄着吊架上的鹦鹉,鹦鹉嘴啄木棍,爪子跳来跳去,斑斓的翅膀半扬,嘴里怪叫道:&ldo;坏人!坏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