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他的伤不是已经开始收口了吗?”
“呃,他……他……”
两刻钟后——
“请金公子暂时不要再做这种‘劳力’的事了。”胡大夫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劝诫金日别再玩这种“我是男人”的“游戏”了。
金日的眼依然闭着,但,小奶娃的粉颊鼓起来,小嘴儿也噘高了。“偏要!”
胡大夫啼笑皆非。“新婚夜搞得满床血,金公子想吓死人吗?”
金日睁眼,一本正经。“请分清楚,有些血是我老婆的。”
胡大夫更是哭笑不得。“这怎么分?”
金日指指下面,“下面的血是我老婆的,”再指指自己的背。“上头的血才是我的。”
胡大夫直叹气。“金公子,饶了小老儿吧!”
“绷带给我扎实一点不就成了!”
“但金公于身子仍虚……”
“哪里虚了?我倒觉得威武雄壮,倍儿勇猛,不信你问问我老婆!”
胡大夫抚住额头,呻吟。“起码也别在发烧的时候拚老命呀!”
金日咧咧小嘴儿。“不发‘骚’,哪来劲儿没死活的干?”
胡大夫又气又好笑。“不能使劲儿啊,金公子,再使劲儿背伤又要裂开了!”
金日暧昧的眨眨眼。“你是说换我老婆使劲儿?”
“不是!”胡大夫有点生气了。“我是说,请金公子乖乖躺床上睡觉,谁也别使劲儿!”这位真是他生平所见最不乖的伤患。
金日不屑的哼了哼。“谁理你!”
胡大夫瞪眼。“金公子无论如何不听劝?”
金日断然摇头。“不听!”
胡大夫顿时泄气。“那要是夫人说话,麻烦金公子自己解释。”
金日挥挥手。“好好好,我会把她拉上床来‘解释’。”
好了,事情“解决”了,胡大夫举双手认输,遇上这种任性的患者算他倒楣,他还是回家去多烧两炷香,祈求上天别再让他碰上这种患者,或许他还能多活几年,多过两天好日子。
于是,金日继续威武雄壮,倍儿勇猛……又是一个多月过去,金日的伤全都收口了,但他的身子骨仍十分衰弱,精神也差,三不五时就复发疟症,虽然每回一发病,胡大夫就给他吃下西洋人专治疟症的药“金鸡纳霜”,但总断不了根,只因为他的身子太虚。
因此,胡大夫不得不提出“转移阵地”的建议。
“金公子,这里的环境终究不够理想,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移驾回建昌休养,那儿比这里舒适,药材也齐全,想调养身子,建昌比这儿适宜。”
“他的身子支持得了吗?”翠袖细心的问。
胡大夫犹豫了会儿。“公子可以搭马车,不要走太紧,我想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