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回神间翳婵突然听到身后的尖叫声,隐约还有些地动的感觉。
皱着眉头回过头,却不由自主的,惊惧的瞪大了眼睛。
两只高头大马,扭曲着嘴脸,不受控制的直直冲过来,脚下的马蹄不断交替的飞奔着,越来越近……
翳婵一时间不能动弹,眼睛对着枣红大马那双疯狂的眸子,脑袋里空白一片。
只有一个念头强烈的击打着神经,她要死了么?
不!她不能死!她不想死!
眼前的马头越来越大,耳边的尖叫声越来越盛,嘈杂的不知道来自于何方。
翳婵用力的瞪大眼睛,不想就这样闭眼死去。
突然,耳畔一阵极快的风拂过,瞪得流泪的眼前一齐略过一片漆黑。
翳婵吃惊的挺直了脊背,顺着那黑影紧紧的看过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墨色的衣袍,翻飞几下,一手拉住马的缰绳,生生将那大马拉在了原地,一手高举起长剑,不由分说的刺入马的策颈。
枣红大马高扬着马蹄痛苦的嘶吼着,鲜血流到了脚下,翳婵才回过神来,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恶追随那墨色的身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还没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
怎么是他?!
翳婵如遭雷击,惊讶的站在原地,像是吓傻了一般。
这么会是邢墨珩,邢墨珩竟然救了她!
翳婵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子激荡来,莫名的想起前日邢墨珩将邢惊蛰死死的护在身后的样子。
安全,可靠,坚定不移。
如今,这人也来保护她了……
“夫人!”杏雨听见方才的动静,不顾一起的跑过来,推开看热闹的众人,一鼓作气的冲到翳婵身边,上下打探着。
若是娘娘受了伤,他们也就活不成了。
翳婵见她一双手在身边烦躁的不行,伸手将人推开,眼睛依旧看着那一席墨色。
救人不留名,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是知晓帷帽下的人是自己才出手的吗?翳婵放在胸口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杏雨以为她是吓得,生怕将人吓出了什么毛病。
那马车的主人也知晓出了事儿,连忙凑过来询问着,伤没伤到。
翳婵烦躁的摇摇头,见众人依旧围着她转个不停,硬是将邢墨珩的背影挡住了,当下不受控制的伸手围着的人用力推开,脚下无意识的向前追着走了两步。
直到那墨色的衣角翻飞着闪进了门框里,翳婵才有些失落了退后两步转身走了。
镇南王既然救了她为何又来寻她,许是不好意思?
这样想着,翳婵心中才松乏了两分,却又失魂落魄的回忆起方才的事儿来。
杏雨见翳婵失神一样的走了,瞪了那赶车的人一眼也赶忙追上去。
“咍!什么事儿!怪人可真多,一个救了人不留名,一个受了惊不讨赔!”那赶车的人叹了句,摇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