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才笑起来,那多日不见许臻就跟着也瞧过来。
穆云杳才看他有这个动作,不知为何,就迅速丢下了帘子。
由此,许臻看过去的时候,哪儿还有什么“风景”,不过是一抬抬轿子排着走。
“师兄,”许臻伸手在邢墨珩面前晃了晃,“你方才不是产生幻觉了吧?”
因为穆云杳的动作,邢墨珩心情颇好的看他一眼,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许臻晃来晃去的脑袋上,转身往旁边宴请男客的院子去。
“师兄!”许臻不服气的高喊一声,想要伸手打回去,看着邢墨珩的宽肩和那周身的气势,一双手在他身侧晃了晃,又怂怂的收回去。
口中忍不住道,“你这样打我的头,总有一天要傻了。”
她许臻虽然混不吝的成日就像吃喝玩乐快活似神仙,可架不住他爹给了他个好脑子啊,仲秋的科举考试在他爹的逼迫下参加了,手顺的很。
若是这脑子打坏了,看邢墨珩怎么与他爹交代!
许臻还在得意洋洋,却听邢墨珩道,“哦?既然如此,你可听过笨鸟先飞的典故?”
许臻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才嗯了一声,就听邢墨珩又道,“笨鸟先飞,既然你已经傻了,我句劳烦一趟,将你送回家去,好好学着,你爹定是乐得开怀。”
许臻听了,瞬间就萎靡下来,狗腿子似的跟在邢墨珩身边儿。
他爹已经不轻易出来走动了,虽然在朝中的名声还在。
可他爹不出来就算了,还日日拘着他读书,读了一遍要读第二遍,有了理解还要有更深的理解。
今日好不容易出来还是接着邢墨珩的由头,若是照他师兄说的,他爹何止乐开怀,该是拍着师兄的肩膀大呼痛快,怎么不早点儿把他敲傻了?
许臻想着不由一抖,安安分分的跟在邢墨珩身边儿进了院子。
那头穆云杳还坐在轿子中出神,就听轿子外面传来了个飞扬跋扈的声音,“你家小姐呢?”
瞧,这正主来了。
穆云杳不由苦笑着摇摇头,这待客之道安排的再妥当,可郡主还是那个刁蛮郡主啊!
不想丫头们为难,穆云杳自己掀开了帘子,打头儿笑道,“在这儿呢,嘉和郡主安康。”
穆云杳按照时下的流行,随随便便行了个宫礼。
那邢若兰见穆云杳出来,双眼一亮,似是有话开口,看了眼众人,又生生人了回去。
一个直性子的人憋着话,穆云杳一眼就看了个明白,当下不由想到,难道今日这郡主请了她来,目的并不单纯?
谁知邢若兰却似乎忘了先前在宫中的对峙似的,一把将穆云杳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轻轻热热的挽上她的手,问道,“听说你病开始好了,人也聪明了许多?”
穆云杳听着这话不由一顿,这郡主,还真是直爽……也真是不会说话。
什么叫聪明了许多?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与今日之事有关?
穆云杳下定注意提高警惕,暗自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