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平的额头上滚出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
两只手慢慢松开了,整个人一下子躺在床上,大张嘴,喘着粗气。那个样子,就如一只快要断气的牛。
张一花焦急盯着这个男人,张一花真想大叫一声。来人呀。
这个时候,她叫人也不是,不叫人也不是,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呆呆地瞧着这个一直喘着粗气的男人。她发现,原来,生命这样脆弱,这样不堪一击。比娇弱的花还要脆弱。
如果叫人,就会有许多人冲进来,把这个男人送进医院里,也许,能抢救了他的一条命。可是,如果叫了人,别人一定对这事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单独在这个房间里,谁都能一眼看明白。
张一花一时间,竟然呆住了。她呆呆立在那里,张开大嘴,却没有叫出一声来。于南平艰难地对着她摆摆手,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不要让她叫人。
张一花的眼睛里又滚出一滴一滴的热泪来,那一滴热水滴在他的脸上。
于南平用一只手撑在床上,慢慢撑起了身子。他唉了一声。“一花,于哥,我,今天不行了。以后,我再收拾你!”
于南平取出一个药丸吃下去,过了一会,他的精神就有了,他的大手狠狠抓住了张一花的小手。张一花的小手慢慢抚在那个下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慢慢咬在嘴里。
于南平发出一种特别的声音。那个声音传出去,很低,很低。他的脸上流出一滴汗水,张一花的身子在晃着,摇着,两只手抱得紧紧的。
张一花说了。“于哥,你还厉害呀,你就如一头牛。”
于南平低下脑袋,“就是一头利地的牛。”……
这个样子,
别说做激烈运动了,说难听话,就是喘气,也困难呀。
张一花把脸紧紧粘在他的胸膛上。“于大哥,人家的心一直在你这里。”
“也许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要好自为知。”
“最近,我不在那里,有谁敢欺负你吗?”
张一花摇摇头。“大多数的人都对我还不错,就是一个人不上路。”于南平瞪了两只血红的眼睛。
“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我看他,不想在这里混了。”
张一花咬咬嘴。“就是吕青云。”
张一花说了。“这个吕青云有点不懂事。”
“他有几回,偷偷拉我的手。”
于南平听了这个人,他停了一下。“是他,”
“这个人,朱有水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