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冲过去,忽然被周彻狠狠拽住手臂。
她回头,男人的脸被路灯与林间阴影切成两半,光影里的一半是薄怒,一半晦涩如暗夜。她被他拽上代步车,飞快驱车开向前方。
&ldo;还没带上!&rdo;
&ldo;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带了细菌或别的传染源,你会感染。&rdo;
&ldo;可小顾和阿月还在后面。&rdo;
&ldo;她们会跟上。&rdo;
&ldo;车子明明可以坐,为什么不带她们一起上来?&rdo;
周彻不再回答她,紧绷下颔,一路开回家里。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卧室,狠狠关上门。
再回头时,男人眸色里全是怒火。
白夏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
&ldo;白夏,我对你太好了是吗?&rdo;
白白嘲讽地呵了一声。周彻穿着系纽扣的烟灰色睡衣,丝质的缎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光泽。他眸光如炬,居高临下俯视她,不带温度。
白夏移开目光,朝门口走去。
手腕被他拽住:&ldo;说话,你给谁摆脸色。&rdo;
白夏昂起头:&ldo;周老板,你让我出去看看。&rdo;
&ldo;你叫我什么?&rdo;
白夏冷冷地迎上这双眼睛,周彻的目光比她还要冷厉。
他们的四目相对里,烟尘匝地,如硝烟战场。最终,白夏忽然想透彻,她不该跟他赌气。
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忍,要么滚。
她手指握成拳,最后松开:&ldo;对不起,我想去看看。&rdo;
她语气也缓和下来:&ldo;你不在的几个月里是它陪着我,它就像我的朋友,我的孩子,它不单单只是一条狗,它对我很忠心的。&rdo;白夏望着周彻,&ldo;对不起老公,我是因为太紧张才情绪失控的。&rdo;
周彻冷冰冰盯着她许久。
他解开一颗睡衣纽扣,走到阳台透气。
白夏自己下楼去看。
周彻在她刚离开便按了房间里的呼叫铃:&ldo;把狗安顿在室外,明天带去检查。&rdo;
白夏很快回到楼上问他:&ldo;她们说不能回隔壁的房间?&rdo;
周彻点头,淡淡道:&ldo;检查之后没有问题,再像往常一样。&rdo;
白夏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去了卫生间洗澡。
她换了自己买的一套卡通棉质睡衣,暖暖的白色,上头有只领戴着潮墨镜的小猪佩奇。她站在床头:&ldo;我今晚一定惹你生气了吧,我回我之前那间屋睡……&rdo;
&ldo;我让你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