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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在任意保险的赔付额的问题上，保险公司在估计时相当苛刻。保险公司的认定额度与受伤害方的索赔额度之间的差额，最后是由殿村重吉支付的，他想尽快了结此事拉倒。

关于对司机的刑事责任的追究，法院依据业务过失致死的法律条款裁定，判司机服役十个月，缓刑两年。

&ldo;鬼头的那个前妻柴田清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do;野中说。

&ldo;死的是柴田清子的亲生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她心里最恨的是谁?&rdo;藤冈在低声问自己。

&ldo;那当然是石野和枝啦!她要是注意点，孩子会死吗?&rdo;

&ldo;要是她马上把孩子送进医院，说不定还有救。她却撒手不管，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了。等于说，那孩子被她杀了两次。作为亲生母亲，柴田清子受得了吗?&rdo;

&ldo;咱们咬住柴田清子，怎么样?&rdo;

&ldo;嗯，查一查，有这个必要。&rdo;

2

鬼头胜也和柴田清子所生的那个孩子，名叫&ldo;真美&rdo;，由鬼头暂时抚养着。孩子死后，鬼头指认了自己和孩子的血缘关系。

警方透过受理指认报告书的户籍管理部门这一渠道查出了柴田清子的原籍。鬼头的指认目的很清楚‐‐无非是想领取真美的赔偿金。

清子的老家是长野县东部町，好像双亲似健在。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假定柴田清子对石野和枝抱有杀意，那么，这事就得归&ldo;碑文谷&rdo;管。

此间又举行了一次民间外交六人会议。清子这一新目标的出现，使水岛和菅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次会上，他们把案犯间可能搞了被害人调换这一思路摆到了桌面上。

&ldo;这么说，这四个被害人中，已经有三个相关的嫌疑人露出来了。对山冈、石野有动机的是今井绅平，对鬼头、鲛岛有动机的是新开道宽，对石野有动机的还有柴田清子……&rdo;

北泽和麻布署的四个刑警对水岛提出的大胆设想惊讶不已。&ldo;杀人团队&rdo;这一设想上次大家倒是听说过，可是这次提出的罪犯交换被害人作案的假设，看问题的方式太离奇、大胆了。

&ldo;那么，他们是怎么具体分配作案对象的呢?&rdo;吉原问。

&ldo;依我看，鲛岛是由今井绅平负责的，因为在四起案子中，他拿不出不在场证据的只有鲛岛的案子。而新开呢，他的对象要么是山冈，要么是石野。不过，从石野最后接待的那个客人和新开的外貌特征相符、以及交换被害人的目的在于避开由动机持有人直接作案、以便不在场证据成立这一点看，我想，他负责的应该是石野。&rdo;

&ldo;这么说，山冈归柴田?&rdo;

&ldo;恐怕就是这么回事。&rdo;

&ldo;那，鬼头是谁干掉的呢?&rdo;

&ldo;很遗憾，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如果是，一杀一的话，按说还应该有第四个嫌疑人。&rdo;

&ldo;那，这第四个嫌疑人又会对谁有杀人动机呢?&rdo;

&ldo;如果他是头的话，对四个被害人都有动机也说不定。&rdo;

&ldo;有动机，但他却有把握不让我们知道，也有这种可能。&rdo;

&ldo;会不会是其中有谁对付了两个呢?&rdo;

&ldo;今井和新开都对四个被害人中的三个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他们按说是一对一吧?剩下的，只有柴田有这种可能了。但是，她和鬼头间有直接联系，按说是会避开鬼头的。&rdo;

&ldo;要说柴田，她还有可能进山冈的公寓呢!她是车祸中遇难的孩子的生母，说不定和山冈认识。&rdo;

&ldo;也许，她是打着见殿村重吉的幌子进去的。这样吧，藤冈、野中你们两个去信州跑一趟怎么样?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找到柴田。&rdo;水岛提议说。

&ldo;我们去?这合适吗?&rdo;藤冈在推辞。

&ldo;话不能这么说，她可是杀山冈的嫌疑人啦!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就算我们是协作破案嘛!放心去吧!&rdo;

&ldo;明白了。我们马上动身，等好消息吧!&rdo;尽管黑幕还没有撕开，但是大家已经感觉到：离最后摊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该收网了。

第17章不认的老家

1

对地铁车站发生的鬼头坠轨身亡事件，当地辖署也并非完全不提疑问。中西庸二是负责事故现场调查取证的筑地署的刑警，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访那起事故的目击者。令他不解的是，死者遇难时，他的身子为什么会和铁轨呈直角相交形、头部朝前地扑倒在轨道上。

醉酒后不慎掉下铁轨的人按说是不会呈这种姿势的。只有当事人自己跳下去自杀或是有什么人从背后推下去时，死者的身体才会是这种姿势。

抱着这一疑问，中西对死者生前的同事和熟人进行了调查走访。结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事会使死者产生自杀念头，相反，据说当时他已经接到四月份被派驻美国的通知，正准备大干一场呢!

然而，中西也没有想过这是一起杀人案，他只是为了解开死者姿势这个谜才去走访的。

事发两天后，一个在银座六街一家酒店里工作的女招待对中西说：&ldo;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啊!就在那人掉进铁轨前后，我在阶梯上看见一个女的急急地从站台往上边跑。当时我还想，好不容易才把电车盼来了，这人真可怪!对，她还撞着了一个往下走的人的头，好像还把眼镜摔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