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乏力的滋味毕竟不好受,卫袭特意告诫了童少灼,若是为了子嗣可以一试,但今日只为快活的话便不用给自己找麻烦了。
童少灼是在刀尖上提着脑袋奔过的人,胳膊断了都能冲锋,岂会被一点儿看不见摸不着的“乏力”唬住?
她几乎是将两小瓶夺了过来,也不用水渡,仰头就吃了个干净,之后便被卫袭掌控了……
“就算再难吃也是要吃的,扭捏什么。”童少灼没敢太用力枕卫袭的胳膊,只是轻轻靠上去,“不然的话怎么生皇嗣?”
卫袭见她一派纯真,便提醒她:“这散灵丹听名字便知有一定的凶险,多少是要受些罪。更不必说雨露丸的药性猛烈,毒性发作的时候只有我能为你排解。若我恰好不在身边,蛇毒淤堵不散的话,你会有性命之忧。”
童少灼道:“那……那服用雨露丸这一年的时日,臣可以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么?”
卫袭见她说得小心翼翼,眼中含情,想起方才她于身下全然没有抗拒,乖乖地被引领着的样子,是对待真心喜欢的人才有的顺从和甘愿。
再看她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卫袭能想象她是怎样抱着捍卫疆土的信念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又是如何熬过伤痛的日子,直到后背的致命伤让她实在无法坚持,这才下决心回京调养。
每一处伤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都会教人呼天号地一番。
而落在她身上的,有这么多。
卫袭将她揽进怀里,将矮柜上的妆奁打开,熟练地挑出了一盒口脂,用指腹沾了一些,抬起童少灼的下巴,细致地帮她抹在唇面上,温柔地滋润这双被她尽情采撷过的双唇。
童少灼有些受宠若惊地抬眸瞧她。
“可以。”卫袭许诺。
“真的啊!”童少灼欣喜道,“那我可劲儿烦陛下啦!”
卫袭轻轻挤压了一番眉心,却又接着笑了:“你二十四,也非十四,还这般一惊一乍的。”
初尝荤腥的童少灼全然没想到床笫之事比她想得有滋味多了,尝了一回还想再讨。
天子就像是早就对她所有细节了如指掌似的,知道她的欢喜,还就摁着来,当真要了她半条命。
童少灼和卫袭两人此时盖着同一床被子,之间没有任何阻隔,童少灼可太喜欢这等温柔了。
宛若沉于滚烫的细沙之中,极其舒适、安全。
又像是回到了人之初尚未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时的浑不知愁。
卫袭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天子,即便方才那一出是由她来引导,可看上去细胳膊细腿,不是个能够长时间鏖战之人,她也不好开口再要,显得自己沉迷此道。
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会热衷于敦伦之乐呢……
童少灼还是想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