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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ldo;为什么不行?&rdo;他问道。那些安排了那个安全穴地的走私贩们就是这么神神秘秘的，纳穆瑞竟然也这样对付他。

&ldo;有人认为，让你看到我们这个穴地时，你知道得就已经太多了。&rdo;纳穆瑞说道。

哈莱克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于是身体更加放松，只有受过最严格训练的斗士才会如此从容。他的手放在刀旁，但没有握住刀把;他很希望能再有一面屏蔽场，但屏蔽场会引来沙虫，再说在沙暴的静电场面前，屏蔽场的力场撑不了多久，非常短寿，所以他早就弃之不用了。

&ldo;保密并不是我们协议中的一部分。&rdo;哈莱克说道。

&ldo;如果我杀了他，这算不算我们协议中的一部分?&rdo;

哈莱克再次感到自己正受到某种未知力量的愚弄，杰西卡事先没有警告过他这种力量的存在。她那个该死的计划!或许真不应该相信比&iddot;吉斯特。他马上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忠了。她随他解释过其中的困难，而他也慨然许诺。加入了她的计划。他早就知道，和其他任何计划一样，这个计划同样需要时时调整。她并不是随便的哪个比&iddot;吉斯特。她是亚崔迪家族的杰西卡，长久以来一直是他的朋友，支持着他。没有她，他知道自己注定漂泊在比现在这个行星危险百倍的地方。

&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纳穆瑞说道。

&ldo;只有当他显示自己……入了魔道以后，变成畸变恶灵以后，&rdo;哈莱克说道，&ldo;你才能杀了他。&rdo;

纳穆瑞郑重地抬起手。&ldo;你的夫人知道我们能够测出他是不是恶灵。她很明智，知道应该让我来做出裁决。&rdo;

哈莱克无奈地咬紧了嘴唇。

&ldo;你也听到圣母是怎么对我说的。&rdo;纳穆瑞说道，&ldo;我们弗瑞曼人知道怎么领会这些女人的意思，你们这些外来者不懂。弗瑞曼女人经常送她们的儿子去死。&rdo;

哈莱克咬牙道：&ldo;你是说你已经杀了他吗?&rdo;

&ldo;他还活着。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会继续服用香料。&rdo;

&ldo;如果他活下来，我要送他回到他祖母那儿去。&rdo;哈莱克说道。

纳穆瑞只是耸了耸肩。

哈莱克知道，这就是他能得到的全部回答。该死的!他不能带着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回到杰西卡那儿!他摇了摇头。

&ldo;那些事是你无法改变的，你为什么要咬着不放呢?&rdo;纳穆瑞问道，&ldo;你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报酬。&rdo;

哈莱克恨恨地盯着那个人。弗瑞曼人!他们相信所有的外邦人都能被钱收买。但是，纳穆瑞表现出的还不仅仅是弗瑞曼人的偏见。在这里，发挥作用的还有其他力量，这一点对于受过比&iddot;吉斯特训练的眼睛来说真是太明显了。整个事件散发出骗局中套着骗局的气味。

哈莱克换了一副腔调，用傲慢的口吻道：&ldo;杰西卡夫人会很生气。她会派军队……&rdo;

&ldo;你只不过是个跟班，是别人手下的信使而已!&rdo;纳穆瑞骂道，

&ldo;我会很乐意替那些比你高贵的人没收你的水!&rdo;

哈莱克将一只手放在刀上，同时准备好用左衣袖给对方来个小小的突然袭击。&ldo;我没有看到谁的水被泼洒在这里，&rdo;他说道，&ldo;或许你的骄傲让你瞎了眼睛。&rdo;

&ldo;你能活着，是因为我想让你在死之前看明白一点：你的杰西卡夫人手下没有任何军队。你不该这么快送命，外星来的渣滓。我是一个高贵的民族的一员，而你‐‐&rdo;

&ldo;而我只是亚崔迪家族的仆人。&rdo;哈莱克温和地说道，&ldo;我们是一群把你们肮脏的脖子从哈尼肯的绞索中解放出来的渣滓。&rdo;

纳穆瑞不屑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ldo;你的夫人早已成了萨鲁撒&iddot;塞康达斯上的囚徒。你自认为来自她的命令实际上来自她女儿!&rdo;

哈莱克竭力保持着平稳的语气，说道：&ldo;没关系。阿丽亚会……&rdo;

纳穆瑞拔出他的啸刃刀。&ldo;你了解天堂之母?我是她的仆人，你这个杂种。奉她的命令，我来取走你的水!&rdo;说完，他直愣愣地冲过屋子，向他一刀砍来。

哈莱克没有被对手看似笨拙的动作所欺骗。他抬手一挥长袍的左袖，特意加长加厚的一截假袍袖激射而出，缠住纳穆瑞的刀。衣袖展开，更蒙住了纳穆瑞的头，与此同时，哈莱克右手持刀，穿过左衣袖的下方，朝纳穆瑞的脸直刺过去。他感到刀尖刺到了肉体，随后，纳穆瑞的身体撞到他身上。隔着纳穆瑞的长袍，他感觉到了那个人衣服里面穿着的盔甲。弗瑞曼人发出一声惨叫，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他躺在那儿，血从嘴里涌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哈莱克，渐渐地失去了光泽。

哈莱克吁了一口气。愚蠢的纳穆瑞，怎么会认为别人看不出他长袍底下穿着盔甲?他捡回了那截假袍袖，擦干净刀，收刀入鞘。&ldo;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亚崔迪仆人是怎么训练的吗，傻瓜?&rdo;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思索起来：现在，我又是谁的棋子呢?纳穆瑞的话透露了某些真相。杰西卡成了柯瑞诺家族的俘虏阿丽亚正在进行其邪恶的计划。杰西卡已将阿丽亚视为亚崔迪的敌人，并准备了很多应急方案，但她从来没料到自己会成为俘虏。眼下，他仍然有命令要执行。但首先，他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幸运的是，穿上长袍的弗瑞曼人看上去个个差不多。他把纳穆瑞的尸体滚进墙角，在上头盖了几个座垫，拖过一张地垫盖住血迹。做好这些之后，和所有准备进入沙漠的人一样，哈莱克调节了一下蒸馏服的鼻管和嘴管，戴上面罩，扣上兜帽，开始了漫长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