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第138章（第1页）

&ldo;有人说你从来不是个真正的弗瑞曼人。&rdo;莱托说道，&ldo;我们弗瑞曼人知道该如何任命一位哈里发。我们的法官能在恶之间做出抉择。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rdo;

&ldo;弗瑞曼人，是吗?成为你一手创造的未来的奴隶?&rdo;保罗向莱托迈了一步，朝莱托伸出了手，抚摸着他长着外壳的胳膊，沿着胳膊一直往上，摸了摸他暴露在外的耳朵和脸颊，最后还摸了他的嘴，&ldo;啊哈，它还没有成为你的肌肤。&rdo;他说道，&ldo;这层肌肤会把你带去哪儿?&rdo;他垂下了他的手。

&ldo;去一个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创造自己未来的地方。&rdo;

&ldo;你是这么说的。但一个畸变恶灵也可能说出同样的话。&rdo;

&ldo;我不是恶灵，尽管我曾经可能是。&rdo;莱托说道，&ldo;我看到了阿丽亚身上发生的事。一个魔鬼生活在她体内，父亲。甘尼和我认识那个魔鬼：他就是男爵，你的外公。&rdo;

保罗将脸深深地埋在双手之间。他的肩膀颤抖了一会，随后他放下双手，露出绷得紧紧的嘴唇。&ldo;这是压在我们家族头上的诅咒。我曾不断祈祷，但愿你能把那只戒指扔进沙漠，我祈祷你能拒绝承认我的存在，回过头去……开始你自己的生活。你能办到的。&rdo;

&ldo;以什么代价?&rdo;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保罗开口说道：&ldo;未来的结果会不断调整它身后的发展轨迹。只有那么一次，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只有一次。我接受了救世主降临的说法。我这么做是为了加妮，但这却让我成了一位不合格的领袖。&rdo;

莱托发觉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有关那次决定的记忆就保留在他体内。

&ldo;我再也不能像欺骗自己那样欺骗你了，&rdo;保罗说道，&ldo;我清楚这一点。我只问你一件事：真的有必要进行那场终极斗争吗?&rdo;

&ldo;要么如此，要么就是人类灭亡。&rdo;

保罗听出了莱托话中的真诚。他意识到了儿子幻象的宽广和深度，小声说道：&ldo;我没有看到过这种选择。&rdo;

&ldo;我相信姐妹会对此已经有所警觉。&rdo;莱托说道，&ldo;否则就无法解释祖母的行为了。&rdo;

寒冷的夜风刮过他们身旁。风掀起保罗的长袍，抽打着他的腿。他在发抖。

莱托看在眼里，说道：&ldo;你有个救生包，父亲。我来支好帐篷，让我们能舒服地度过今晚。&rdo;

然而保罗却只能暗自摇头，他知道，从今晚开始，自己再也不会有舒服的感觉了。英雄穆哈迪必须被摧毁。他自己这么说过。只有传教士才能继续活下去。

第五十五章

弗瑞曼人最早开发出了可以贯穿意识潜意识的符号体系，通过这套符号体系，他们可以深入体会这个行星系统中各事物的运动和相互关系。他们最早以准数学的语言来表达气候，语言本身就是其描述对象的一部分。以这种语言为工具，他们能够真正体察这个支持着他们生命的系统。弗瑞曼人认为自己是一群逐水草而居的动物，单凭这一事实，人们便可以充分衡量语言与星球自然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力。

‐‐《列特-凯恩斯的故事》哈克&iddot;艾尔-艾达

&ldo;把咖啡送来。&rdo;史帝加说道。他举起一只手，朝着站在这间简朴石室门边的仆人示意。他刚刚在这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这儿是他通常享用斯巴达式早餐的地方。现在已经到了早餐时间，但是经历了如此一个夜晚之后，他并不觉得饿。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邓肯&iddot;艾德荷坐在门边的矮沙发上，克制着自己不要打哈欠。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和史帝加已经交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ldo;请原谅，史帝，&rdo;他说道，&ldo;我让你整晚都没睡。&rdo;

&ldo;熬个通宵，意味着你的生命又延长了一天。&rdo;史帝加接过从门外递进来的咖啡托盘，一边说道。他推了推艾德荷面前的矮茶几，把托盘放在上面，随后面对客人坐下。

两个人都穿着黄色的悼服。艾德荷这一身是借来的，泰布穴地的人恨他身上穿着的绿色亚崔迪家族制服。史帝加从圆滚滚的铜瓶中倒出深色的咖啡，先啜了几口，然后举杯向艾德荷示意。这是古老的弗瑞曼传统：咖啡里没毒，我已经喝了几口。

咖啡是萨萨的手艺，按史帝加喜欢的口味煮成：先把咖啡豆烘焙成玫瑰色，不等冷却便在石臼中研磨成细细的粉末，然后马上煮开，最后再加一小撮香料。

艾德荷吸了一口富含香料的气息，小心地抿了一口。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说服了史帝加。他运用门塔特功能计算着。

阿丽亚知道了莱托的动向!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贾维德就是她知道内情之后做出的安排。

&ldo;你必须放我自由。&rdo;艾德荷开口说道，再次挑起这个话题。

史帝加站了起来。&ldo;我要保持中立，所以只好做出艰难的决定。甘尼在这儿很安全。你和伊如兰也是。但你不能向外发送消息。是的，你可以从外界接收消息，但不能发送。我已经做出了保证。&rdo;

&ldo;这不是通常的待客之道，更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曾与你出生入死的朋友。&rdo;艾德荷说道。他知道自己已经用过了这个理由。史帝加手端杯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托盘上。开口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它。&ldo;其他人会觉得内疚的事，我们弗瑞曼人不会。&rdo;说完后，他抬起头，看着艾德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