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阮迎银,江邢远特地在自己驾驶座的位置旁边安置了一个小小的窝。
阮迎银缩在里边,感觉到车停下,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江邢远拔掉钥匙,偏头看着她,眼里含笑:“到了。”
阮迎银抖了抖身子,自发顺着衣摆爬到江邢远的口袋里。
江邢远拿了书包,打开车门下车,结果脚步一顿,停在了当场。
他眯着双眼,看向了对面。
陈景忆估算着江邢远放学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车库,在等他。
她一步一步走来,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的明显。
兴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景忆在江耀之身边十几年,表情越发的和江耀之像了,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景忆是陈家的小女儿,嫁给了江耀之。曾经陈家和江家的实力旗鼓相当,江耀之和陈景忆的联姻可谓是天作之合。但是七年前,陈家出了点事故,举家离开了s市,去了国外定居。陈景忆留了下来。
她在江邢远面前停下,双眼在他口袋上的仓鼠略过,表情有几分讶异。
阮迎银之前见过眼前这人,也知道她是江邢远的妈妈。
江邢远的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他的父母好像都和其他家里的父母不一样,书中也多次提及,江邢远和父母的关系不和。这和小时候江邢远的遭遇有关。
作者有写到江邢远回忆小时候的情节,大概是江邢远六岁的时候,家里来了和他同龄的几个孩子。
江邢远很开心,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疯玩了一下午。然而晚上,等客人走后,江耀之却突然间让江邢远跪下,用皮带指着年龄尚小的江邢远,让他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邢远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江耀之很失望,将江邢远打得遍体鳞伤,临走前留下一句:“今天下午,家教老师让你看的书你看了吗?江邢远,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没有玩的资格,你要变得很优秀,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你懂吗?”
江耀之打江邢远期间,陈景忆就站在一旁看着。等江耀之离开后,陈景忆才拿着药箱,给江邢远亲自上药,告诉江邢远:“邢远,你爸爸是为你好。他打你,他心里也很疼。”
当初阮迎银看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耀之要对江邢远这样呢?陈景忆身为妈妈,为什么袖手旁观?
这些答案,阮迎银都不知道。因为这本书,她没有看到结局,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她只知道,江邢远长大后性格就有很大的问题,被背叛重生后更是变本加厉,狠狠报复那些对不起他的人。
甚至连他自己的父母他都没有放过。
陈景忆自然不知道一只仓鼠此时在回忆什么,她下意识皱着眉:“邢远,你怎么又开始养仓鼠了?”
小时候江邢远就养过一只,后来被扔出了门外,之后江邢远就再没养过任何东西。结果离家出走后,却在外头偷偷养了一只?
江邢远面色沉了下来,他盯着陈景忆,下一秒唇边突然间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我养什么关你什么事?陈总,爷爷说的够清楚了,以后我的事情自然有爷爷管。你和江董,管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
他嗤笑一声,看着衣前的阮迎银,实在不想见到面前这个女人,转身就要上楼。
陈景忆皱了一下眉头,带着秘书跟了上去:“邢远,你爸如果知道的话,你清楚会有什么结果。”
江邢远伸手,摸了摸认真倾听状的阮迎银,懒得多说:“滚。”
“邢远!你这是什么态度?”陈景忆不可置信道,“我可是你的长辈。”
江邢远转头看了过去,眼里带着诡谲的光,莫名让陈景忆心里一跳。
难不成……邢远知道了什么?
陈景忆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管仓鼠的事情,直接说正事:“阮氏集团的阮董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和她女儿住在一起?”
江邢远眉头微微一动,讽刺道:“阮旭东女儿不是在医院躺着吗?”
陈景忆抿了抿唇:“是阮迎银,上次我和你爸还见过你带她吃饭。”
闻言他低下头,看着默不作声围观的阮迎银,笑了一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