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坏人打的。警察叔叔,你可一定要抓到他们啊!”小北京从警察的言语中基本确定李四肯定没被抓住,踏实了许多。
“被谁打的?打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道。”小北京故做良民状。他的良民形象的确能欺骗大部分群众,但是他骗不过这些目光如炬的刑警。
“被打成这样为什么不报案?”
“哎哟,我还真把报案这茬儿给忘了!这不赵红兵才脱离危险嘛!我也准备这几天就去派出所报案,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就去,成不?上次我们旅馆有客人丢了钱,我报了案,你们来了以后问我问了两个小时,然后又做笔录又按手印的,小偷到现在不也是没抓到?还有一次,我们旅馆的客人丢了手表,我又报了案……”
“行了,等过几天赵红兵的伤好一些了,我们会再来的。明天早上你来我们刑警队吧!我们也不打扰病人休息了。”
“哎,您这就走了?上次我们客人的手表……”小北京看样子还没说够。
“那不归我们管。明天早上别忘了!我们走了。”
“警察叔叔再见。”
“别抬举我了,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子。”警察甚是恼火,哭笑不得。
警察前脚走,后脚赵红兵的三姐进了病房。
“三姐,来啦!我正和红兵念叨你呢,我说呀……”小北京又要开始贫。
“你这破孩子,刚才是不是跟那两个警察又耍贫嘴了?”赵红兵三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北京。
“三姐,敢情您刚才一直趴在门外听我们聊天啊!”
“谁有空听你们聊天!我刚才进来时听见那俩警察说:‘刚才那小子怎么那么贫啊!’我一想,除了你还能有谁?”
“是这样,那俩警察遇到点儿麻烦,想咨询咨询我,听听我的意见。我也是想协助他们破案,人民警察也不容易。”
“你少给警察添点乱就什么都有了!算三姐求你,以后你们别出去惹事了行吗?这次多悬啊。”赵红兵的三姐这几天看起来也有点憔悴。
“可以,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亲你一口。”每次看见赵红兵三姐白里透红的脸蛋,小北京就心神荡漾。
“你实在想亲的话,三姐给你买头母猪,你亲它去吧。”赵红兵三姐的嘴厉害着呢。
“不干,你比母猪好看多了。”小北京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赵红兵三姐微愠。
“我说错话了,三姐你没母猪好看!”小北京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你……”
第二天,小北京就去了刑警队“报案”。结果可想而知,他又是胡说八道了一通,耽误了警察不少办案时间。
警察没有找到受害人,且枪战中无人死亡,警察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的确和赵红兵有关,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高欢给赵红兵寄来的信纸叠成了一个“心连心”的造型,赵红兵收到后苦恼不已——他以前右手虽然断了三根手指头,但是折纸和拆纸没有任何问题;如今右手又被火药枪打了一枪,只剩下一只手能用,连拆信纸都不行了。高欢每次给赵红兵写信,赵红兵都珍藏着。“心连心”的造型虽然简单,但是折起来很复杂,他怕把信撕坏,舍不得用一只手拆。几次努力尝试未果,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收到信的第二天晚上,让小北京帮他拆开。当天,二狗也在旁边。
小北京拆开后大声朗诵了起来:
“一别已月余,甚念。前日,我登上了香山。看那秋风起,北雁南归,不知,你是否也看到了天边的那同一只大雁?在这关山千里外、万里他乡中的香山,秋风秋雨秋木秋花秋意甚浓。幸好,你我还可以看到同一轮秋月……”小北京声情并茂地朗诵完,感叹不已:“太他妈的肉麻了。”赵红兵羞得满脸通红,但他没法下地,只得任由小北京读下去。
赵红兵收到这封信就开始愁了——现在只有一只手好用的他,怎么折一个“心连心”给高欢回信呢?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斗殴受伤了吧!
赵红兵让小北京按着高欢的样子叠一个“心连心”,可小北京虽然聪明绝顶,却对折纸这种女孩子干的活儿一窍不通,他琢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学会叠“心连心”,但是,有一道工序叠得不对,“心连心”中间的那段显得特别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