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怀疑他哥,入戏了。
想想从决定要拍这部戏以来言诺的变化,骆淮景一日更胜一日相信自己的猜测,每天那浓愁不解的眉头,每每看向他被抓包后一脸隐忍的样子,这不就是戏里的求而不得嘛。
他哥也有对他求而不得的时候。
不过同为演员,他自然也能理解将军这个角色,这冰面上的一场戏,将军跟敌军的打斗十分凶险,甚至产生了就死在这也不错的念头。
万一,他哥
骆淮景锐利的看向被他握紧的手掌,哪怕知道他哥不可能会那样,但他还是不敢,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言诺完全不知道旁边的人在想什么,不过他本来就心中有愧,这部电影也是为了骆淮景筹拍的,自然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
不过这人握他的手握的这么紧干嘛,言诺只觉丢人躲避着周围众人戏虐的视线,示意副导演收拾场面后就急匆匆的扯着人回更衣间。
“戏还是要拍的。”言诺没等骆淮景开口就直接道:“安全问题我马上再想办法,可以吗?”
虽然是询问,但言诺自然是已经想过了安全的布置,如果骆淮景继续抗拒,他自然有准备好的答案去回应。
骆淮景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半天才回道:“你做你想要的就好。”
这话就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了,言诺自然是没有时间去跟他继续闹的,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脑子里还在想今晚怎么才能安抚好这人。
所谓想出来的安全方法,就是吊威亚在冰面上滑行,这称重不过分,冰面自然也就不会裂开了。
不过在太阳的照射下,光彩熠熠的冰面,实际上并不像它的表面那样美好,特别是言诺身上还穿着厚重凹凸的盔甲,摔落在冰面上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碰撞擦伤。
所以他在镜头面前表现出受伤神情的时候,都是真情实感的啊,可这周围的人一脸惊叹感动的看着他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没有演。
不过也确实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骆淮景作为第一个冲上前查看的人,不着痕迹的摸索了下看见他吃痛的表情,神情一秉就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的抱着人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伤在言诺自己看来,着实是犯不上大惊小怪的,只是磕破了些油皮,青青紫紫的地方也不多。
不过骆淮景一脸郑重的样子,还是严严实实堵住了他想要宽慰的话语,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疼不疼。”上药的力度已经够轻了,不过上边刻意压制着的抽气声还是让他心里一顿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