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陆逸深却哼笑了一声,神情不屑。
视线落向窗外,眼睛被外面的太阳光刺得半眯,少顷,状似不经意间问起一般,“她说了什么?”
“谁?”
贺敬亭懂装不懂,故意膈应这别扭的男人。
陆逸深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贺敬亭装作没看到,叫江北开车离开这。
陆逸深岑薄的唇抿了抿,最后还是说道:“倪子衿。”
语气带着很明显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怎么?”贺敬亭淡淡笑了一声,双手环胸摆出一副不想回答的姿态,道:“你不是不想和她通话吗?后悔啦?”
他这样说,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转达倪子衿的那句话。
他作为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陆逸深因为倪子衿要和他离婚这事心里有气,虽然离婚是为了他好。
陆逸深现在还没消气,再转达倪子衿的话,只会是火上浇油。
“那你到底说是不说?”
陆逸深也来了脾气。
贺敬亭这才瞥了陆逸深一眼,最终还是没说实话,“没啥,就是问了一下你的情况。”
闻言,陆逸深不耐的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靠在椅背上,冷着脸,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贺敬亭见着他这样,不免好笑,心想,男人别扭起来,可一点都不输无理取闹的女人。
……
把手机放回床头,倪子衿掀开被子下床。
在房间自带的卫浴间里面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换姨妈巾。
只见一丝血迹的姨妈巾让她拧了下眉头,这是生理期第二天,按照她往常的经验,生理期第二天是量最多的一天。
这次,难道例假不正常了么?
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放在房间床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现在的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
匆匆处理了一下,洗了手,急急忙忙的跑到床柜旁边,在看到沈汉卿三个字后,伸过去拿手机的手生生的停了下来。
沈汉卿三个字现在就是她的噩梦。
一想到要和他接触,她浑身就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因为沈汉卿,她的人生变得满目苍夷!
沉着一张气色不太好的脸,倪子衿最终还是将电话接通了。
她没有先开口说话。
这样的态度可能让沈汉卿不满意了,他笑了一声,道:“陆逸深一出来你就开始对我摆谱子是吧?你忘了我手上还有他杀人未遂的证据了么?”
“没忘。”
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倪子衿的嗓音冷淡,没法让自己的热脸去贴沈汉卿那张恶心的嘴脸。
“没忘就好。”没有太过纠结于此事,沈汉卿直接说自己给倪子衿打电话的目的,“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希望在我出院之前,能看到你和陆逸深的离婚证。”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