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气氛向来与宋舞不合,仿若两个世界的,可惜季骁虞决心已定,车门被紧锁,宋舞根本没有话语权。
季骁虞对这条山路轻车驾熟,本以为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人来,没想到还有许多车跟许多人都聚集在山顶。
宋舞到了以后,推开车门那一刻,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头晕脑胀想吐的感觉从没像此时那么强烈。
太快且太多弯道了,途中偶尔有车辆下来,季骁虞每次都不减速与对方惊险会车,再一路攀升宛如专业的赛车手,副驾上的人只感到汗毛炸开的危险和恐惧。
一只水贴上宋舞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噤,季骁虞俯身冷眼凝视着她,又用水瓶拍了拍她的脸皮,笑了笑,“没用的东西。”
到了山顶的季骁虞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不是很容易叫人接近,虽然平时就够令人疏远了,现在就更是望而生畏。
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向扎堆聚满人群和跑道的地方充满兴味,像是这种热血的氛围很能刺激到他的神经。
不过来了没几分钟,就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大概是季骁虞的朋友,两者认识,说话不讲含蓄,“大忙人,今晚怎么有空过来消遣,这谁啊?”
对方眼里瞄着拿着水,默默待在一旁的宋舞,很有兴趣地问:“新女朋友?”
“少管。”季骁虞不是很在意会不会被误会,当着人的面更没有提宋舞,直接略过对方的问题,挑着眉反问:“今晚有什么节目。”
对方耸肩,道:“嗨,老规矩呗。你要玩吗?”那人打量季骁虞开来的车,“但你今晚装备不太合适喔……”
季骁虞:“我不玩,我来送赌注。”
说着,宋舞就被季骁虞的目光盯上了,在她讶异的视线中,季骁虞看她的眼神像是一种奖品,一种可以被送出去的礼物,充满无情的恶意。
季骁虞:“她怎么样?”
宋舞摇头,轻声张嘴,“不行……”
季骁虞恍若未闻:“这女的得罪我了,有些不识趣。不过身姿相貌你看到了,不是一般人能比。怎么样,有兴趣吗。”
他这是拿宋舞做赌注,当面就讨论起去留问题,“今晚我不跑,谁是赛手,我让她上谁的车。输了归庄家,赢了我一分不要,她也是。”
“季骁虞……”今夜的狂风乌拉拉地吹在耳边,让宋舞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摇头,想走,但是季骁虞长手一伸,就将她抓了过来,拦腰抱在怀里,安抚般地摸着宋舞的额头、发丝、后背跟耳朵,“嘘,安静。”
他像个魔鬼一样,温柔而不是残忍地道:“我说过你完了,谁他妈叫你打我脸呢。”
要不是有克制,季骁虞早就回扇过去了。
讲真的,像他这样的从小到大谁不是捧着跪着哄着他,季二少的脸谁敢碰啊。大了以后就是小季总,女人都是不请自来,像宋舞这样胆大包天的还是第一个。
打脸就是一种比骂人还要严重的拱火羞辱方式,宋舞再抬手扇一个男人巴掌前,她有没有考虑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