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rdo;
我插嘴道:&ldo;莫特六点发现了他。&rdo;
&ldo;天啊!&rdo;马里诺转向我,&ldo;弗格森一定是刚刚……&rdo;
飞行员打岔道:&ldo;机上有音乐,有人想听吗?&rdo;
&ldo;当然。&rdo;
&ldo;哪一类?&rdo;
&ldo;古典乐。&rdo;
&ldo;去你的。本顿。&rdo;
&ldo;少数服从多数,彼得。&rdo;
&ldo;弗格森回到家不久,这一点很确定,无论该怪谁或怪什么。&rdo;我在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的音乐中,重拾我们断断续续讨论的话题。
&ldo;看起来像是意外,自,慰出了差错。不过我们不能确定。&rdo;
马里诺以胳膊顶顶我。&ldo;有没有阿司匹林?&rdo;
我摸黑从手提包掏出一把迷你手电筒后,在医事包内继续翻找。在我表示爱莫能助时,马里诺暗自咒了一声,我这才发现他仍然穿着参加漆弹训练时的运动裤、带帽兜的运动衫、系带长靴。他看起来像是某个棒球小联盟球队的酗酒教练,我忍不住将手电筒照向他背部上方及左肩明亮的红漆。马里诺中弹了。
&ldo;行啊,不过你应该看看其他人。&rdo;他的声音忽然传入我的耳中,&ldo;喂,本顿,有没有阿司匹林?&rdo;
&ldo;晕机?&rdo;
&ldo;玩过头了。&rdo;马里诺说。他厌恶飞行。
天气不错,我们以每小时一百零五盈利的时速飞过清朗的夜空。我们下方的车辆有如眼睛明亮的水虫在滑行,而万家灯火则如同树林中的小火苗般闪烁。若非我精神紧绷,晃动不已的夜色很可能会将我摇入梦乡。影像纷至沓来,疑问接二连三浮现,我无法定下心来。
我脑中浮现出露西的脸庞‐她凑近女友以手遮住火光时,下巴与脸颊可爱的曲线。他们充满激情的声音在我的脑中回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出韦斯利到底知道多少。露西自从秋季开学之后便一直在匡提科实习,他与她见面的机会比我多。
一路上们有什么风,直到我们进入山脉。一时间整个地表似乎成为一片漆黑的平原。
&ldo;已爬升到四千五百英尺。&rdo;飞行员的声音有耳机中传出来,&ldo;大家都还好吗?&rdo;
&ldo;治理不能抽烟吧?&rdo;
九点十分,漆黑的夜空浮游着点点繁星,蓝脊山脉有如一座漆黑的海洋,无声无息的耸立着。我们沿着浓密的树林前进,平稳的转向一座砖造建筑,我猜那是一所学校。我们在一处角落找到一座足球场,警方将我们的降落区照得一片通明。上百万烛光亮度的夜间照明灯照在机腹上,怀特驾驶着飞机如小鸟般平稳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