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处置这东西?&rdo;詹雷特医生问。
&ldo;必须将它打开。&rdo;
他将干毛巾摊在一部手推车上,把那个礼物摆在上面。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刀将面纸割开,里面出现了一个女性六号鞋的旧鞋盒。他又割掉了几层面纸,将盒盖打开。
&ldo;哎呀。&rdo;他轻叫了一声,张皇失措地凝视着小女孩的陪葬物。
盒子内,两层保鲜膜下裹着的是一只死猫,顶多几个月大。这是一只母猫,没有戴项圈,一身黑色的皮毛,但脚部是白的。我将它取出来,它僵硬得像三夹板,纤细的肋骨外突。我看不出它的死因,于是拿着它去照x光,几分钟后将x光片置于光板上。
&ldo;它的颈椎骨折了。&rdo;我说着汗毛直竖。
詹雷特医生靠近光板,紧蹙着眉头。&ldo;看来颈椎已经移位了。&rdo;他用指关节触碰着x光片,&ldo;太不可思议。它的颈椎向一侧移位。我认为那不是被车撞的。&rdo;
&ldo;是的,&rdo;我告诉他,&ldo;它的头部被人朝顺时针方向扭了九十度。&rdo;
将近晚上七点,我回到轻松旅游汽车旅馆时,马里诺正坐在床上吃一客奶酪堡。他的枪、手提箱、汽车钥匙都扔在另一张床上,鞋子与袜子随意丢在地上。看得出来,他不久前才回到这里。我走向电视机将电视关掉时,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ldo;走吧,&rdo;我说,&ldo;我们得上路了。&rdo;
依照鲁西亚&iddot;雷所言,他可以对天发誓是德内莎&iddot;斯坦纳将那个包裹放进埃米莉的灵柩中的。他简单地认为这个礼盒中应该是小女孩一个心爱的玩具或玩偶。
&ldo;她什么时候放的?&rdo;我们快步走向旅馆的停车场时,马里诺问。
&ldo;就在葬礼之前。&rdo;我回答,&ldo;你带汽车钥匙了吗?&rdo;
&ldo;带了。&rdo;
&ldo;那就由你来开车吧。&rdo;
我头痛得要命,只能将之归因于福尔马林的呛鼻味和无法吃饱睡好。
&ldo;有没有收到本顿的消息?&rdo;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ldo;前台应该有一大堆你的留言。&rdo;
&ldo;我直接去了你的房间。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留言?&rdo;
&ldo;前台服务员原本想拿给我的。他觉得我们两个人中我看起来更像医生。&rdo;
&ldo;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男人。&rdo;我揉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