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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你和埃米莉说了什么吗?&rdo;我问。

泪水自双颊滚落，他不耐烦的拭去。&ldo;我什么也没说。她一直看着我，但我假装没有看到她，她很不高兴。杰克就问她怎么了。&rdo;

&ldo;杰克是谁?&rdo;

&ldo;青年团契的领班。他在蒙特利特镇安德森学院读书。他很胖，满脸胡子。&rdo;

&ldo;杰克问她怎么了时，她说了什么?&rdo;

&ldo;她说她好像得了流行性感冒，然后就走了。&rdo;

&ldo;在聚会结束前多久?&rdo;

&ldo;就在我从钢琴上将篮子拿下来的时候。轮到我收捐款。&rdo;

&ldo;那应该是在聚会即将结束时吧?&rdo;

&ldo;她就在这时候跑了出去。她抄小路走的。&rdo;他咬着下唇，双手用力扯着毛毯，手上的骨头清晰可辨。

&ldo;你怎么知道她抄小路的?&rdo;我问。

他抬头看着我，大声地抽着鼻涕。我递了几张面纸给他，让他擤擤。

&ldo;伦恩，&rdo;我再次追问，&ldo;你确实&lso;看到&rso;埃米莉抄小路吗?&rdo;

&ldo;没有，女士。&rdo;他温顺地说。

&ldo;有人看到她抄小路了吗?&rdo;

他耸耸肩。

&ldo;那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抄小路?&rdo;

&ldo;大家都这么说。&rdo;他就这么回答。

&ldo;就像大家都说她陈尸什么地方?&rdo;我尽可能温和。看到他没有回答，我有口气强硬地追问：&ldo;你很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对吧，伦恩?&rdo;

&ldo;是的，女士。&rdo;他像是在说悄悄话。

&ldo;你可以跟我谈谈那儿吗?&rdo;

他仍盯着自己的手，回答道：&ldo;就是很多黑人去钓鱼的地方，有很多杂草和泥巴，树上有大牛蛙和蛇，她就在那里。一个黑人发现了她，她只穿着袜子，吓得他的脸变得和你一样白。后来爸爸就装了这些灯。&rdo;

&ldo;灯?&rdo;

&ldo;他在树上和房屋各个角落都装上灯，那更加让我无法入睡，妈妈也因此不高兴。&rdo;

&ldo;是你爸爸告诉你湖边的那个地方吗?&rdo;

伦恩摇摇头。

&ldo;那是谁?&rdo;我问。

&ldo;克里得。&rdo;

&ldo;克里得?&rdo;

&ldo;他是学校的工友。他会做牙签肉，我们花一块钱向他买，一块钱十根。他将牙签肉泡在薄荷油和肉桂汁里。我最喜欢肉桂，因为很辣，像&lso;火球&rso;糖一样。有时候我午餐钱花光了，就用糖果和他交换。但你不能告诉别人。&rdo;他看起来忐忑不安。

&ldo;克里得长什么样?&rdo;我心生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