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老大认识的人当中,处事如此谨小慎微、滴水不漏的人,就只有一个——相溪望!
把事情解释完后,我便立刻催促伟哥将密码翻译出来,他说这活儿并不难,给他一点儿时间就行。果然,没用多久他就把密码翻译了出来。
随便说出女人的年龄,会被马面阿婆囚禁于地狱门前213年。
密码虽然译出来了,但大家却面面相觑,谁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蓁蓁往伟哥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忽悠我们呀!随便胡扯一句就说破解了。”
“冤啊,我的确是按照莫尔斯电码翻译的,我可以用小鸡鸡发誓,绝对没有半点儿差错!”伟哥委屈地聚齐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你这死太监,还哪来的小鸡鸡!”蓁蓁扬起手,准备再敲他的脑袋。
我把她拦住替伟哥解围:“他没译错,只是小相太谨慎了,对要传达的信息作了二次加密。”
“你能读懂这条信息?”雪晴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可能出于职业的缘故,她似乎对破解密码特别感兴趣。
我点头道:“小相做事非常谨慎,这条信息大概就只有最熟识他的几个人才能看懂。不过,我其实只能看懂前半句。”
“‘随便说出女人的年龄’,”蓁蓁皱了皱眉,“我是在看不出有啥特别含义。”
“你看不懂不代表你笨,只是因为你不熟识小相。”我轻轻地摸她的头。她等了我一眼,示意我赶紧说下去,我笑道:“小相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遇到女性通常会称呼对方为‘姐’,譬如他经常会叫悦桐做‘桂姐’。他曾经给我们解释当中的原因,说萝莉的定义是七至十四岁的少女,因此十四岁一下的女生都可称之为‘妹’;而十五岁以上的女性则可称之为‘姐’,已婚的则称之为‘嫂’,较为年长的可成为‘姨’‘婶’,甚至是‘婆’。不过婚否关乎个人隐私,年龄更是女人的秘密,因此但凡满十五岁的女生,他都一律称之为‘姐’。”
“也不是每位女性都喜欢‘姐’这个称呼,他这种习惯既做作也不讨好。”雪晴冷漠道。她虽然对任何事都是衣服漠不关心的模样,但我知道她对年龄其实也挺在意的。
“那也不一定。”我莞尔一笑,“他在别人面前会尊敬地叫悦桐做桂姐,但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却会叫对方做‘桂美人’。”
“没想到还有人比你更口甜舌滑。”雪晴微微一笑。
“这也是环境所迫。”我摇头叹息,“他父母早死,年纪轻轻就要承担家庭的重担,要是连嘴皮功夫也没练出来,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那么,‘随便说出女人的年龄’意思就是提醒你别随便把秘密说出来?”蓁蓁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到伟哥身上,“我想他是暗示我们当中有赤神教的卧底,譬如……”说着把手往伟哥肩膀一放,用力地抓住他。
“靠,慕老弟,你不会怀疑老哥我吧?我伟哥咋说也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黑客,怎么回事吃里爬外的二五仔呢!”伟哥正义凛然地跳起来,仿佛准备随时一死以明志。
(“二五仔”乃粤语方言,以为内鬼、叛徒,源自清代秘密会社的切口。)
雪晴突然拔出配枪抵住伟哥的脑门,冷峻道:“你跟喵喵发展到什么程度?”
“只到亲吻程度,还没有进一步发展。”伟哥惊惶回答。
“你想死啊!”喵喵随手抓起桌面上一包棉花糖砸到伟哥头上,羞愤骂道:“昨晚你才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跟大家说的!”
我向喵喵摊开双手摇头:“大概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个猥琐男。”
“把他送到审讯室好好审问一番,说不定能问到点儿线索。”雪晴收起佩枪,掏出手机将电池拆下来,并以手势示意我们别说话,像她那样拆掉手机电池。
当我们都将电池拆下来,她才在我们疑惑的眼神中作出解释:“我绝对相信伟哥挨了几个拳头,就会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但他这人守不住秘密,不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会有意无意地在别人面前吹嘘,不是做内鬼的材料。”
“难道出卖我们的是这个?”我晃了晃已拆掉电池的手机。
她点头道:“我曾经做过窃听工作,知道有一种工具叫gs拦截器。利用这种工具,只要输入目标的手机号码,就算对方已经关机,只要电池还没拆下来也能进行窃听。”
“太可怕了。”蓁蓁一脸惊愕。
“还有更可怕的。”雪晴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美国研发出一种高性能窃听设备,能通过观察睡眠的振动,对一定范围内的空间进行窃听。也就是说,只要在我们这里放一杯水,躲藏在马路对面那栋大厦的人也能对我们进行窃听。”
“哇!”喵喵惊惶地把手中的玫瑰花茶往旁边坡,刚好就泼到伟哥脸上。还好茶不是很烫,至少伟哥没有发难,只是幽怨地跟喵喵说:“我当你已经原谅我了。”
喵喵道歉地向他吐舌头,并取出纸巾替他抹脸。我没心思看他们打情骂俏,跟雪晴及蓁蓁继续对小相的信息进行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