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额,正想说什么,只见面前来了一位眉眼秀气唇红齿白的小和尚,衣带当风,朝两人一礼。
“季施主、程施主、林施主,我家师父有请。”
这小和尚两人都认识,正是行止大师座下第一弟子,妙真。
林宴熟稔地拉住妙真的衣袖,腆着脸凑过去,“真真小师傅,你佛法高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妙真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后,顺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朝空中轻轻一吹,再任由它打着旋儿落地。
林宴静静地看着那片叶子,恍然大悟。
“真真小师傅,我明白了!”
林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清了清嗓子:
“你的意思是,人如草木,心如止水,万事皆不可强求,应当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是不是?”
小和尚闻言面皮抽动了一下,微掀眼睫,瞥了一眼林宴,露出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神情,转身离开了。
程砚微在一旁看着,见妙真走远,实在忍不住了,才捧腹大笑:“妙真小师傅的意思是,你就吹吧,早晚会把自己吹上天去!”
林宴:“。。。。。。”
反应过来的林宴冲着妙真的身影大喊:“妙真!你等着,本公子跟你没完!”
林宴气呼呼地回头,看着程砚微和季闻笙奇怪的眼神,他一拍脑门:
“是我要求太高了?那我就放低一点。。。。。。”
他认真想了想,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就。。。。。。”
“雌性吧。。。。。。”
*
万剑宗议事厅内一片狼藉。
钟天师愤而斩杀了一名偷袭他的修士,暴怒大吼,“到底是谁干的?!给我查!”
袁诀一脚踹翻一名逍遥宗的符修,那符修眼见不敌,甩出一道藏匿符,一阵白烟炸开,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等术法,弟子在外听闻过,恐是蓬莱林家。”
钟天师怒不可遏:“蓬莱仙门现在何处?”
袁诀道:“蓬莱前两日拒绝结盟后,已带着族人离开九华城,如今城内大乱,人心不稳。。。。。。”
“不听话的狗还留着做什么?”
钟罄竹双目血红,提着一位体修的衣领,单手成爪,穿透了那体修的胸膛,生生掏出了他的金丹。
鲜血四溅,将他的白衣染上大片血迹。
他对上那修士瞬间灰白的脸,狞笑道:“既然已经被这帮蠢货察觉了,那便都吞噬了就好了。”
钟天师怒道:“不可!你要毁了修真界吗?!”
钟罄竹一愣。
钟天师放缓了声音:“磬儿,莫要冲动,这些好刀,是要为我们开路的。”
袁诀赞同道:“师尊说得没错,公子,这些人虽是乌合之众,但对付那帮妖修绰绰有余。”
“呵——”
钟罄竹轻蔑一笑,“爹,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还真当自己是修真界的尊主吗?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为了。。。。。。”
“住口!”
钟天师原本就被这些事情扰得心神不宁,听钟罄竹如此说,自然不悦,上位者的气势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