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躲避家丁寻到扶明房中,进了屋子关上门。砰然跪地,惊的扶明登时也跪地。
扶旬道:&ldo;父亲此去扬州大捷,昳王死后,扶昃便不再遮掩劣性,此番他受父亲私印集结扶家势力只怕要起事。你乃三品将官,可有千名亲卫兵,你现在速速出府,一定要率军拦住城中千牛卫,直接进宫杀掉监门卫东门尧,最好能寻到亓御,告诉他领军卫与神威、神武军皆是受制扶昃,不得不听命扶家。&rdo;
扶明呆在原地,扶家何时将手伸的如此长,他一直以为李荣业世林派才是佞臣,不想真正的佞臣乃是他扶家!
&ldo;为何是扶家?!&rdo;扶明恨恨不解,几乎痛不欲生&ldo;我一直以为李荣业才是佞臣!为何是扶家!?&rdo;
扶旬深吸口气:&ldo;李荣业不算太坏,至少一直在坚守一个大晋。&rdo;
门外响起细碎却密集的脚步声,扶昃的人来了!
&ldo;二弟,快走吧!&rdo;扶旬扶起扶明,&ldo;日后,我会细细说与你!&rdo;
扶明踌躇一息,想起皇位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锦王。一转脚,消失在房中。
扶旬推开门,扶昃亲自带人来拿扶明。
&ldo;大哥放走了二哥?&rdo;
&ldo;二弟已经走了许久,你回吧。&rdo;
&ldo;是吗?来人请大少爷去天心堂!&rdo;
第30章血浓于水?
重伤的扶昃被人放在担架抬至天心堂,随意扔在地上。扶旬看着身上白纱包裹的三弟,一时双目发红。
&ldo;扶昃,扶昊可是你血浓于水的兄弟!&rdo;
不明白扶昃要作甚的扶旬下意识的护着扶昊,他隐隐感受到了扶昃的杀气。
&ldo;血浓于水的兄弟?&rdo;扶昃冷哼,&ldo;就是他这个废物!弄丢了昳王的遗身,我还没他算账!&rdo;
语毕一鞭抽在重伤昏迷的扶昊身上,雪白的纱布一道鲜红。扶昃又欲甩鞭,扶旬却是握住鞭尾。
扶昃与扶旬力量僵持于一鞭,扶昃恨恨道:&ldo;你知道我有多恨扶昊吗?!要不是他窜和,昳王不会喜欢上扶荷,要不是他口不择言,昳王不会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以致长年郁郁不欢,要不是他!昳王不会违心去接受扶若!&rdo;
&ldo;是他!就是这个废物!是他害死了昳王!&rdo;
扶旬冷目:&ldo;昳王殿下分明是因为你强行施针动了元气,油枯灯灭!&rdo;
&ldo;若不是他,我何必为了能让昳王愉悦起来强行施针!是他!是他害死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rdo;
&ldo;你知道昳王与我而言,有多重要吗?!我可以把整个扶家献给他,可以把整个天下献给他!哪怕杀了皇上!杀了锦王!&rdo;
扶昊吼的撕心裂肺,闻者必悲。此刻扶昃就像孤绝重伤的猛兽,无视周遭一切,独自悲伤的呼唤逝去的挚爱。却呼喊道嘶哑,也唤不回来爱人。他心之恨,无人可平,他心之痛,无人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