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按着他坐下,单膝跪地,脱了他的靴袜。
燕挽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突然问:“殿下今时今日可还念着我姐姐?”
宁沉指尖一顿,眼底显现出一抹意味不明:“为何有此一问?”
燕挽神色无比冷淡:“殿下喜欢姐姐,我一直知晓。”
“是。”宁沉坦然承认,“我对你姐姐一见钟情,她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
“殿下对我倾尽温柔,就是把我视为姐姐的替身?”
“替身?”
这个词倒是叫宁沉愣了一愣。
接着,他低低笑出声:“挽弟这就搞错了,我从未将你视为什么替身。”
燕挽凉凉看向他。
宁沉不紧不慢道:“对我而言,你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答案。
“既然如此,殿下更喜欢我姐姐还是我?”
“一样喜欢。”
只字不差。
尽管重来一遍,人还是那个人,风流还是不变的风流。
燕挽忽地有些厌倦:“殿下快些就寝罢,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去。”
宁沉眉梢一挑,推倒了他,覆身而上,俯首凑上了薄唇。
燕挽闭上眼,宛如尸体般安详,任他施为。
但想象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睁眼只见宁沉的唇与他的仅离一线,那双桃花似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燕挽才知自己被耍了。
他重重将他推开,坐了起来,听他百般愉悦道:“我才知挽弟是个醋坛子,面上不显,暗地里偷偷呷醋,说出来的话能这么酸。”
燕挽脸色有些不佳:“想是殿下会错了意,我并没有吃什么醋。”
只是想让他念在燕怀枳的份上,放他一马而已。
来到长春殿他就没想过自己能清白的回去。
与他相处的每一刻,他都做好了被辱没的准备。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把一切留给祁云生。
宁沉却没听进去,兀自道:“挽弟在我心中第一重要,其他人都及不上。”
这种甜言蜜语的哄骗燕挽听得多了,心中毫无波澜。
他起身,赤脚踩在地上:“既然殿下没有睡意,臣便自己回去睡了。”
宁沉看着他的裸足,目光晦暗:“要回去也得先穿好靴袜,过来。”
燕挽皱眉,走上前去,伸手拿置在床边春凳上的袜子。
接着,腰身一紧,他被宁沉拖到了膝上,一双赤脚被他同样赤着的脚轻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