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可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摁着他在人锁骨上咬了一口,暧昧地顶顶他,促狭地问:“问你呢,哪不小了啊?”
“就就是年龄啊”,宁正讷讷,被凌沉逗的说不出话来
凌沉抬头,俩人之间拉开点距离,宁正感觉自己终于能正常呼吸了,还没等他顺过气儿来,就听凌沉声音促狭:“这就受不了啦?”
还没等他生气,凌沉的声音忽然低下去,盯着他的眼睛:“等你长大了,可不会再轻易地放过你!”
宁正想缩到被子里去,可被凌沉压得结实,动弹不得,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红,嗯了一声,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见。
凌沉轻笑,放开人,任由他躲起来,吩咐人熄灯,搂着他睡了。
一夜无梦
宁正今天一直觉得很奇怪,凌沉总是对着他笑的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怪怪的。平常虽然对他也很温柔,但从来不会像现在一样无缘无故对着他笑,明明他们只是在花园散散步而已宁正摸了摸脸,没有奇怪的东西啊,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也很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就是他穿着的是凌沉以前的披风。说起这件披风,还是江成宽收拾凌沉的衣服的时候拿出来的,说是凌沉十五岁那年做的,结果那年冬天是个暖冬,做好的披风好些没穿到,第二年长的更高,就没法穿了。
十五岁的凌沉,宁正没见过,所以看到他那时候的衣服还觉得新鲜的不得了,怎么都不许江成宽扔掉,脸红红地问江成宽能不能留着给他穿
江成宽心里怜惜,拿着衣服去问凌沉。
凌沉沉默许久,眼神晦暗不明,就在江成宽后悔不该来问的时候,凌沉同意了,让人按宁正现在的身量稍微改了一下,就这么让宁正穿着了
总不会是因为这件披风吧,宁正心慌慌,给自己的东西总不能再要回去吧?!
“你说什么?”凌沉简直要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心眼,连件衣服都这么小气?”
“不,不是呀”宁正窃喜,不要回去就行
凌沉摇摇头,这小孩,还说自己长大了呢不想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去吩咐厨房做点点心,再去仓库选点好的药材,一同送去张大人府上,好不好?”
宁正仰头看他,甜甜的点点头。
冬日的阳光明亮,带着清冷,洒在小孩儿扬起的小脸上,格外动人。凌沉甚至连他脸上细细的近乎透明的小小绒毛都能看到。
实在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成功地把人的脸亲红了,早就忘了去想凌沉到底哪里奇怪了。
凌沉大笑一声,拉着人的手就去了书阁。
下人们知道今天凌霄要来,早早点好了地龙,现在整个屋里都暖暖的,凌沉摆手让人去摆点心,和宁正进了内室。
凌霄来的时候,凌沉正坐在太师椅上听宁正读书,顺便给他讲讲他看不懂的地方,凌霄走进去,给凌沉行了个礼,坐在了一旁。一看这俩人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忍不住凑上前去,想看看宁正在看什么,还没看见字呢,就被凌沉伸手打了回去
“看什么?坐回去!”
凌霄撇嘴,“不看就不看,我还不乐意看呢”,自家这大哥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自己生病在家不出门,也不让宁正出去,实在是啧啧啧
“今日张大人不能来了”
“不来了?为什么?”
凌沉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格外着急的凌霄,解释道:“张大人身体不好,天寒地冻,实在是不方便出门,也不能劳累。”
“那他怎么没给我说??”凌霄急,这几日自己派人去他府上送东西,全都像打水漂,除了声“谢谢”,什么都没有,就这不上课的理由听起来也像是借口。不再上课这么大的事,也是和哥哥商量,而不告诉自己一声!
凌霄越想越生气,“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凌沉呵斥,“着急忙慌地沉不住气,像什么样子?”
凌霄气鼓鼓地站着,梗着脖子生气。
宁正看看凌霄,又看看凌沉,小心的拉了拉凌沉的袖子,抿抿嘴,却没说话。凌沉是凌霄的亲哥哥,在宁正看来,自己是没资格掺和这俩人的事的。可是凌霄明显非常介意不能上课这件事
凌沉看看宁正,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无妨。
转向凌霄,沉声道:“上一次陈太医来这里,看到你和张大人,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张鸣隅他,是想避嫌,不想参与皇家之事。之前给你讲课这段时间,说是还那本书的恩情,其实是看在与外祖家的情谊罢了。”
凌霄无言,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凌沉看着弟弟,起身,“就算你不在意,也不能拖张鸣隅下水。接下来,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也只能交给你,你要调整好状态”。
凌沉走到凌霄身边,用力拍拍他肩膀,也许是“只能交给你”触动了他,又可能是凌沉眼中的严肃触动了他,凌霄忽然觉得这一刻,自己要与哥哥并肩。凌霄微微低下头,仿佛准备了片刻,再抬眸,已是分外坚定!
看出兄弟二人有话要说,宁正眼睛咕噜噜一转,佯装抱怨道:“你们聊什么我都不懂啊”,苦恼地挠挠头,“算啦,不管你们了,我要去交代厨房做凌霄最爱吃的狮子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