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个小时之前就回来了,你小子到底吹了多长时间了?都站不稳了。”
田文扶着苏鸣坐在沙发上,很好奇的看着苏鸣。
“忘记了。”苏鸣苦笑了一声。
他刚刚完全沉浸在那种沉重哀伤的感觉当中,只知道一直吹下去,却是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这玩意儿在你手中,和在其他人手中,完全像是两种乐器。”
田文看着苏鸣小心放在茶几上的古朴陶埙,不禁叹息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人外有人,这个世界的能人多了去了,不能这么说。”
“可能真的有吧,但是我遇的那些,都不如你。”
田文摇头,他虽然对于民乐并不是特别感冒,但机缘巧合下,他也听过几场民乐演奏。
埙的声音,他也听过不少。
但是能够让他追忆往事,叹息遗憾的,就只有苏鸣的埙。
“低调点,低调点。”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不要当真。”田文见着苏鸣得意的表情,不禁开口道:“得亏你们家的隔音效果好,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吹这么哀伤的曲子,非得被人家打死。”
“我要是真的被人家打死了,你得有一半的功劳。”
“啊?”田文楞了一下。
“谁叫你不关门的?”
田文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听的太过投入,根本就没有把大门关上。
“嘿嘿嘿,不关我事,谁叫你埙吹的这么好。”
田文嘿嘿一下,转身将房门关好。
“你曲子练得怎么样了?”
“不是正在练吗?”
“。。。。。。。。”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鸣被田文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没病吧?”
“你滚,你才有病。”苏鸣装怒道
“哇,你没病你要准备给老爷子吹埙?
你是不是在逗我?”
田文用着一副不相信的目光看着苏鸣。
“少年,眼光不要那么狭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