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之间,孟唯宁想起昨晚,他冒着大雨来帮自己,浑身上下湿透,所以又多嘴问了一句:“你有感冒吗?”
“嗯?”伏铭愣了下,“什么感冒?”
“昨晚,你全身都淋湿了。”
“这个吗?”伏铭挑了挑眉,笑起来,“有你开的药,我喝了就没感冒。”
夏季天气就是这样,前一天晚上还是倾盆暴雨,第二天就是烈日灼灼。
“嗯,你自己注意一点,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都是应该的。”伏铭的目光落在那杯她喝了一半的栀子醉上,“这个喜欢吗?”
孟唯宁端起高脚杯,轻轻晃了晃,喝了一小口,眼睛满足得眯起来,“喜欢。”
小狐狸一样勾人。
伏铭垂眸,习惯性想去摸口袋里的烟。
口袋空空如也,他抬头四下看了看,拉住一个侍应生,“给我来一杯栀子醉。”
“喜欢就好。”他说。
酒吧里实在吵闹,孟唯宁和他坐得不近不远,听他说话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
但好像又听见了。
他说,喜欢就好。
这话迟衡也总这样说,每次他给她买了什么东西,总要习惯性问她一句:“喜欢吗?”
她每次不管喜不喜欢,都会回到:“喜欢。”
他就笑着应到:“喜欢就好。”
她不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所以只要别人送的东西,问她喜不喜欢,她都会说一句喜欢。
但是,刚刚好像又不一样。
伏铭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好像是真的因为喜欢才说的喜欢。
这个叫栀子醉的酒,她确实喜欢的。
一点酸,一点甜,又带着一点酒香,再回味,又好像还有一点栀子花的清香。
最后的栀子香好像才是点睛之笔,又点了主题。
她最喜欢的花,也是栀子花。
在这一点上,好像他们是相同的。
“这个是怎么做的?”孟唯宁刚问出口,又马上有点后悔。
他是酒吧老板,应该不负责调酒,也许根本就不会调酒,自己这样问他怎么做的,是不是有点让他为难?
刚这么想着,伏铭应到:“这个做起来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表达起来会有点麻烦,要不嫂子跟我去吧台,我调给你看一下?”
孟唯宁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议,原本就是随口说的,也有一点好奇,但没那么好奇。
“走吧。”伏铭忽然站起来,“我也好久没给别人调酒了,正好这会儿手痒。”
孟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