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铭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孟唯宁却觉得他应该心里挺难过的,就想安慰他一下,还没开口,伏铭就问:“今天怎么想着要送我礼物?”
“想了想,你都送我那么多东西了,我也应该回送一件才好。”孟唯宁如实相告,“莫以书打了电话给我,把我骂了一顿,不过我看她气成那样,还挺开心的。”
她没提莫以书骂伏铭私生子的事,尽管每次伏铭都表现得毫不在意,她也不愿让他听见那么难听的话。
伏铭被她逗乐了:“你被她骂你还开心,是不是傻?”
“不是,我觉得也不一定要对骂才解气,我在这边淡定地吃着夜宵,她在那边气得跳脚,就想让我回应她,可我就是不搭理,你说换你你气不气?”
“有道理。”伏铭挑挑眉,显然被她感染得心情也很好,“我想她肯定都气疯了,不过她也是罪有应得。”
伏铭说完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样,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孟唯宁好奇道:“怎么了?”
“光子说,他听说,四年前,迟家商业上遭受了一场打击,困顿许久,都没能有转机,直到你出现后,他们逆风翻盘,绝境逢生,迟家产业又重新活了过来。”
孟唯宁不懂:“什么意思?”
她什么都没做啊。
“那一年,迟家产业很艰难,几乎到了快要破产的地步,想要找人融资,却没人愿意。后来,莫以书让迟衡把你接到南黎来,特意大肆宣传。”
“根据当时的大众反应来看,全都在夸迟家迟家有情有义,发达了也不忘记故交,把故交的孤女从西和接到南黎照顾,还不搞商业联姻,为的就是要履行和你父母的约定,让你和迟衡完婚。”
“那一年,迟家的这种做法颇受好评,连带着公司的产品也受到欢迎,然后顺利融资,股价上涨,迟家产业不仅重新活了,还比从前更有前景,而迟家趁机也巩固了自己在南黎的地位。”
孟唯宁听得一愣,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以为,真的就只是因为迟家人念着往日情谊,不忍心让她在西和孤苦伶仃,所以才把她从西和接到南黎。
现在听伏铭这么说,似乎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难道从一开始,迟家就有所图谋?
孟唯宁忽然想起来,当时她被接到南黎以后,迟家确实给她风光大办了接风宴,还宣布她和迟衡是从小就有婚约的未婚夫妻。
当时,虽然她心里不喜自己的私事就被这样公诸于众,却因为以为他们这样的圈子都这样,所以也没好说什么,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他们的作秀手段之一。
还有,当时他们一定要留她住在迟家,又要给她房子车子等等,就连她租房,都要她租大一点的,地段好的,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