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如果因为她死了,你不带任何犹豫的接受了别的女人,我可能会立刻把你从这个阳台上丢下去,当然了,我现在同样也想这么做。”南宫芷卉恢复了蛮横的本色。
“你这女人……说话不矛盾吗……不管怎么样,你都想把我丢下去吧……”琅琊苦笑起来,然后,背后忽然传来了异样的重力,南宫芷卉的头依靠在了琅琊背上,“我是你的同伴,琅琊。”第一次那么严肃的喊自己的名字,这让琅琊很不自在。
“无论你是夜枭,月蚀,魔族人,还是魔族的王子,无论你是多么糟糕的一个家伙,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成为你的同伴,所以……不要再一个人背负所有,因为,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了……然后,慢慢的试着原谅你自己,去接受别人的爱吧。”背后一阵湿润,自己现在更加不能回头了,如果看到那位大小姐的眼泪,大概自己会被她真的杀掉吧?
“回去睡觉吧,下雨了。”琅琊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简单的说着。
还有那句未说出口的话。
多谢你,成为我的同伴。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南宫芷卉平静的坐到了床边,和她住一起的薰也一直没睡的样子,正默默的望着一言不发的南宫芷卉。
“薰,我们睡吧,有点累了,被那条野狗的话,折磨了一晚上……”“你们谈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薰静静的发问,本来,她应该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因为薰没有这样的感情。
“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谈了不愉快的事?”南宫芷卉吃惊于薰的敏锐,“你那副好象要哭出来的表情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哎?”南宫芷卉茫然的伸手擦去从眼眶中渗透出来的不明液体,眼前逐渐模糊,“我原来是想哭吗?”“想哭的话,就哭吧,哭完之后,会更强的,这是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话。”薰不明白哭泣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更加体会不到因为悲伤,快乐而哭泣的那种人类情绪,但是她好象了解了,哭泣,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是吗……哭完之后,我会更强吗?”整个人蜷缩在了床上,南宫芷卉的头埋进了双臂之中,“我啊……人生第一次告白,还没开始,就被击沉了……真是个让人不称心的男人……”“因为被拒绝,所以很伤心?”薰没有上去做出安慰的动作,而是继续发问,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明白爱这种感情的自己,无法起到任何安慰作用。
“我才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我只是看到了那家伙的侧面,看到了那家伙一直隐藏着的东西,他……在拒绝着别人的好意还有爱,他一直是一个人啊……为什么……要这样的去折磨自己……只是因为丢下了所爱的女人而逃跑,所以要这么折磨自己吗?那个混蛋……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寂寞的样子……”泣不成声的南宫芷卉,最后的声音里只剩下了彻底含糊了的哭声,薰则只能默默在一旁守护着。
薰和南宫芷卉其实在黑衣客和琅琊战斗的时候就悄悄的在一边了,最后看到琅琊失态样子的她们选择了静静离开,而之后,南宫芷卉告白的同时,薰也远远的目睹了一切。
“如果,我拥有感情的话,就能够做出正确的行为,令这两个人露出笑容了吧?”不明白为什么,薰本能的觉得,欢笑的琅琊,秋水,南宫芷卉,是最值得守护的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取回感情的想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算是感情的一种吗?笑话,我明明没有感情。”薰自言自语的闭起了双眼。
这个夜,终于要过去,但是对于某人而言,噩梦,才刚开始。
树林间,南宫昂狼狈的逃窜着,保护自己逃跑的部下全部死了,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全部被杀掉了……
“可恶,怪物!”发出了咒骂的声音,南宫昂的脸上浮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这是称赞的话,我就收下了。”背后的树叶被轻巧的拨开,一个全身被黑衣笼罩的绷带男子缓慢的走来,背后则舒展开一对由黑色火焰构成的翅膀,“快跑起来啊,不然我怎么能享受到狩猎的快感呢?”“疯子,怪物,你他妈的就是个怪物!”南宫昂转身的瞬间,脚下脱力的跌倒在了厚厚的树叶上堆上,自己要逃,快点逃走!
忽然间,左腿传来了剧烈的痛楚,低头的刹那,只能够看见鲜血在疯狂的喷射着,自己的左腿被整齐的切断了,嘴巴张大的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我的腿……”“哈哈哈哈……太棒了啊,你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棒了,这种畅快的感觉,你也能体会吧,垃圾?曾经的你,不是很喜欢在你妹妹脸上看到如此的表情吗?”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人类该有的理性,只有绝对的疯狂,“更加的恐惧吧,这样,才能让我享受到最棒的杀戮!”“滚开,你这个怪物,你要是敢杀我,创世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我母亲可是创世……啊啊……”声音没办法发出,黑衣人光是一眼扫过来,南宫昂就会觉得全身痉挛,无法动弹。
“你的母亲?那种垃圾已经死了啊。”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淡淡的讥讽,他看着南宫昂脸上逐渐崩溃的表情,感到无比的快乐。
没错,是快乐,从人类的恐惧中,得到快乐。
“接下来,你也死吧。”“啊啊啊……”轻轻一挥,背后的翅膀刺穿了南宫昂的下体,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此刻已经一片鲜血淋漓。
“啊啊啊……好痛好痛……”看着眼前家伙的挣扎,黑衣男子歪起了脑袋,然后发出了沉思的声音:“果然,一刀刀切比较有趣啊。”“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无视了眼前南宫昂歇斯底里的警告,黑衣男子扣响了手指,翅膀开始了规范的分解工作,手,眼球,鼻子,耳朵,肝脏,纷纷离开了那具躯体,这只是单纯的肢解作业。
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片树林。
“啊……”从床上坐起身的琅琊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看到了被肢解的南宫昂,拼命的求饶着,拼命的咒骂着自己是怪物……
“又是和北冥烈那时候一样的感觉,叫人不舒服啊……”这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时间,是早上的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