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荆玉忙得分身乏术,傅风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饭碗里多夹了几筷烤乳鸽。
傅风澜吃完的时候,荆玉还没有吃完。
他没有催促他,而是把《忏悔录》翻开了,一边看一边耐心地等待。
看见有几道菜凉了,重新用微波炉热了热,放到荆玉手边容易够到的地方。
大约半小时后,荆玉放下筷子,泄光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倒在座椅靠背上。
荆玉:“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傅风澜放下书,微笑道:“什么题目这么难?”
荆玉含糊道:“几道文综题,我把概念弄混了,现在没事了,已经问清楚了。”
傅风澜:“我虽然已经毕业十年了,但是当初艺考也是第一名考进表演系的。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未必不如你那位老师。”
荆玉:“啊……还是不用了,你要养伤,养好伤还要拍戏工作,我怎么能麻烦你。”
傅风澜:“你的事,不是麻烦。”
荆玉讪笑:“杀鸡焉用牛刀,你一个正经科班演员给我补课,太大材小用啦。”
傅风澜手指在桌上轻点:“说起来,圈子里有名的培训班我也知道不少,很多艺考老师曾经是我的同学或者同事。你的那位老师叫什么,哪个机构的?我可能认识。”
荆玉支支吾吾:“……不能吧?这个老师是我以前同学介绍给我的,从四川过来的,不是北京人,你应该不认识。”
傅风澜重复了一遍:“四川人?”
其实他想问的是:不是白种人?
荆玉笃定地说:“对,四川人。”
傅风澜的眉毛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这样啊……我知道了。”
荆玉怕他继续逼问,急急忙忙站起来:“今天好累好累,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去洗澡了哈!”
抓起手机,火烧屁股一般逃走了。
傅风澜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清晰地拧起眉毛来。
这天晚上,荆玉狠狠地吃了一番苦头。
不知道傅风澜这老混蛋是哪里吃错了药,明明吃晚饭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一到床铺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压着他翻来覆去地捣弄,前所未有地粗暴,他哑着嗓子哭也不停手。
荆玉骂:“滚……滚下去!”
傅风澜冷静地在他耳边答:“讨厌我,就把我踹下去。”
荆玉哪里下得去脚踹他。
且不说傅风澜现在还伤着,就是以前状况良好的时候,他连让傅风澜久站一会儿都不舍得。
傅风澜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仗着自己是病号,把人狠狠欺负了一个晚上。
到最后荆玉瘫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唾沫都咽不下去。
傅风澜咬着他的耳朵问他:“真不要我给你补课啊?”
荆玉咬牙:“你吃饱了撑的……”
傅风澜:“嗯,我就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