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人没有回来,我们只能待在家中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就等着萱姑的人来通报主人到底去了哪里吧……”
等待的时间煎熬,众人默不作声,只得看着地面发起呆来,夜色将近,众人的耐心逐渐焦躁,青木的汗都渗满了额头,接近子时,墙外传来三声梆子,“下雨惊雷,关窗防水!”
三声响过,池瓜赶紧急冲冲的往里冲,只是十几步的距离却满头大汗,喘着气扶着腰,“不好了!不好了!主人上了毒药谷上的悬崖!”
“不会吧……又是那个悬崖!”众人齐声道,那个悬崖,可是所谓的死亡圣地啊,只要不想活的,跳那个悬崖必死,每每去打捞都能捞到啃得面无全非的白骨,现在苏竹上了悬崖,这……
“夜魅的人,主人不会跳了悬崖吧……”
“那岂不是……”
“……”
众人各自看了一眼,那个悬崖光是听听都觉得闻风丧胆,无论再高的轻功,都会难以在爬上来,只能当了那鱼虾的吃食。
“萱姑的消息,准确么?”
“亲眼看着主人走上了悬崖的路,夜魅首领十人再加上喽啰二十多人,怎么能抵挡得住,不跳崖只能被逮回来!”
“看来主人已经暴露了,那我们的处境现在很危险!”青木将窗户支开一条缝隙,原本停在围墙外大树栖息的鸟儿现在四处乱飞,默默关上窗户,“现在外面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多加派人手轮流值班,要不然依着秦狯的性子,也许会制造意外,放火杀人,他最拿手了!”
“如果主人迟迟不归,夫人那边怎么解释?”
“嗯……”
众人陷入了沉思,该怎么和南樛木说呢……
“外出做生意?”南樛木坐在大堂吃早饭却得到了这个消息,看着青木等人一排排站好满脸诚恳,居然说苏竹外出做生意去了,这个理由,怎么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是啊,萱姑那里好像缺了一种稀有的材料,本来主人是不必管理的,但是那材料徽州城里并没有,只有长城外的游草人才有,而游草人那边语言不通,只有主人会,所以连夜就赶去了游草人那里,没来得及和夫人道别。”
“他就这么走了啊!”南樛木的筷子搁在了碗边,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你去了青楼谈生意就算了,现在连说都不说就跑出去进货了,这是要搞什么,拿自己不当一回事么?呵!男人,你的本性终于是露了出来!
看着南樛木气鼓鼓的脸色,让众人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糊了过去,南樛木没有细问,而是继续吃早饭,行了个礼便离开了饭桌,潮湿的院子和满草地上的落花,众人只能期盼着苏竹吉人自有天相。
几日过后,本来是七夕佳节,苏竹说好了要陪着南樛木一起放花灯,看星星,现在倒是只有自己坐在院子的合欢树下看着满院子的繁星,还有一盏微弱的荷花灯在小池塘里摇曳,这般景象,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心生欢喜,反而多了几分哀怨。
这样的夜晚,苏府居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南家夫妇,这让苏府所有的人一头问号,引荐着二人进来,却见白云一脸关心的敞开嗓门喊道:“樛木!我听说你相公苏竹失踪了!”
“啊?失踪?”南樛木本来还在这无聊的摆弄琴边的流苏,想着自己老爹小娘来肯定没啥好事,果然一进来就给自己说了件天大的“好事”!摇着头笑道:“小娘你说啥呢?相公去游草人那里进货了啊。”
“谁说的!外面都传疯了!说苏竹前几日大雨天爬上,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么,你们家仆人没和你说啊?”
青木等人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想要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却见南樛木质问的眼神像小刀一样飞过来扎在自己的脸上,立刻有些心虚的往后站站,不敢言语。
“哎呀,你说这大雨天不在家呆着跑去爬什么山?还那么大的雷,保不准就是被雷劈中了才从山上滚下了悬崖呢!”
白云越说越起劲,完全不顾南天的拉扯,反倒是越说越激动,口水炸的满地都是,瞅着南樛木慢慢黑下去的脸,心满意足!
“这样的事,如果没有亲眼所见必定是假的。我相公虽然人怪了点,可绝对不会没事往山上跑,而且还顶着惊雷!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上山的农民都看见了,说是看见苏竹上山,没看见下山,这不是掉下了悬崖还是啥?上山找也没个人,除了几具尸体,哎呀,苏竹不会是遇到了强盗了吧!”
“这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强盗!你别吓唬樛木了!”南天拉扯着白云想把她往后拉拉,却实在是敌不过白云的蛮劲,听到这消息跟献宝一样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来嘘寒问暖,实则却是嘲讽,这让南天越发觉得抬不起头来。
“……”南樛木低头不语,硬生生是拨断了一根琴弦,皱着眉头看着不做声的仆人们,想来自己一定是被骗了,刚想要发火却见小红冲了进来,连滚带爬的跌倒在众人的面钱,满脸泪痕,声嘶力竭的喊道:“小姐小产了!”
“什么!什么!这不可能!”白云听到这消息吓得头晕目眩一下子倒进了南天的怀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看着这变故实在是不敢看马上再传出来什么消息,赶紧备马车往秦府赶去。
三人赶到时南凯风已经疼晕了过去,南樛木和白云进去瞧了一眼,满床的鲜血,南凯风□□有着血块,这让白云立刻晕倒在地,看着满脸苍白且脆弱的南凯风,南樛木已经无法再平静,心灵震撼,靠近除了越浓的血腥气只有大家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