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约是腿好了又皮痒痒想要找世外高人传授他武功秘籍吧,也许是从方丈山滚下来的,一路滚到了徽州城,正巧滚到了我家门口,就被捡回来了,你看着滚得,把身子都滚出内伤来了!”
“你在逗我么?”
“我就是在逗你啊。”苏竹看着自家这娘子不上当,自己这扯谎的能力看来是瞒不住她了,便笑着笑着用手捂住了嘴,咳嗽了几声,咳得面颊通红,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吓得南樛木以为是自己太重了压得他要发了肺痨。
“你这咋了!怎么忽然咳嗽得这么厉害?”南樛木赶紧抚平苏竹的后背,可是苏竹却低着头摆着手,满脸通红,咳嗽依旧是不停的发作,吓得众仆人赶紧围在身边,见苏竹那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碍……咳咳咳!事!”苏竹的袖子捂住了嘴巴,却还是发出了阵阵咳嗽,吓得南樛木赶紧回到了轮椅上,看着苏竹又捂着嘴巴又捂着肚子在那咳嗽,心里一紧,看着他渐渐平息的呼吸,担心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难道是着了风寒么?会不会是在大牢里冻得!那个大牢潮湿还有虫子,搞不好就是在那得的病!红杏!”红杏随即冒出了头站在众人面前,苏竹拉住红杏的袖子摇摇头,“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忽然咳嗽了。”
“不行,一定要去药店抓点药回来!白桃还是你去吧,橙橘你跟着白桃去中药店多抓点草药回来!”
“是!”白桃迅速瞥了一眼苏竹,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拉着橙橘就往大门外跑,这一阵风刮过去愣是差点吓跑了猫咪。
“我想起来厨房还有些生津止渴的枇杷叶和去年的黄色菊花,黄梨,扶我去厨房,我去煎药给你喝!你赶紧进屋,别再这又被风吹得病重!”南樛木这雷厉风行的作风还真是从苏竹的身上学到了七八分,安排的好好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而苏竹立刻换了副嘴脸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谎话说的太多了?”
“主人这都是为了夫人好,我想夫人如果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怪你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红杏,事已至此,墨神医再也耽搁不得,你是咱们府里骑马最快的一个,你现在去后院找一匹快马,立刻扬鞭去驿站挨个找到墨神医。我不管你是拿绳子捆着他来也好,还是他一边颠簸一边呕吐也好,必须在七天之内给我带回来!”
“额……有点恶心哎。”红杏想了想,一边骑马一边吐,这想想就很恶心了,而且还是自己去执行任务,皱着眉头有些无语。
“恶心不恶心的你要是在时间内不把墨神医带回来,我就把白桃掉在桃树下晒个七天七夜,晒成香菇干不成!”
“我现在就去!”这威胁满满的条件让红杏立刻撇下众人直接窜上房顶就往后院跑去,直接选了自己平时的好伙伴一踢腿肚子便从后门跑了出去,吓得黄梨撒了满箩筐的枇杷叶。
“苏竹这个身份感觉越来越危险了,没想过会和秦家攀上亲戚的关系,我现在还和秦文书是连襟,这样想来便是更在危险的边缘徘徊。秦家的三兄弟都不是吃素的,秦狯那个老狐狸更是深不可测,依我看来,最近大家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了,要不然肯定会被抓住把柄。尤其是青木和大师兄。”
苏竹看着青木那尚未痊愈的伤口,手背上已经结了一层疤壳,可想而知夜魅的其余几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人,还是觉得心下不安,询问道:“青木,大师兄可说白风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白将军的身子恢复的很好,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之前的慢性毒,不能太动内力,要不然会气血逆流,七窍流血也是最坏的结果。”
“紫葡、蓝莓,你二人现在赶往方丈山,看看师傅和师叔能不能带着白风赶紧下山,我觉得一定要赶在墨神医回来之前赶到,白风的病也不能再耽搁了,他要是死了,玄懿肯定会一刀劈了我。”
“可是,”蓝莓顿了顿,看了看此刻院中的人,“如此一来,主人身边只有白桃和青木,白桃只会轻功和制毒,而青木也受了点伤,和夜魅交手定会被认出来,大师兄养伤,主人身边岂不是没有护卫了?”
“那我最近就在家呆着吧,没有急事绝对不出门,现在危机四伏,还不是我可以暴露的时候,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办,立刻出发吧。”苏竹将腰间的禁步摘下递给蓝莓,“必要时刻,你可以拿着它去找游草人,他们欠我一个大人情,我知道他们那么多的情报,肯定想着哪天灭了我口。”
“是!”话音刚落,紫葡和蓝莓便蹿上了房顶消失在苏府的院子里。
“青木,如果我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必须出门,我要是两个时辰没有回来,你立刻去城外三里的乱葬岗发出我遇难的信号弹,这样大家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主人,不会真的用上信号弹吧?”
“事已至此,风起我岂能有让它停下的道理。”
然后,苏竹便听到南樛木大喊着“药来了”的喜讯,装病病是假的,可是药是真的啊!
接下来的几天,苏竹被南樛木灌了各种的草药来治疗他的咳嗽,那是吓得苏竹立刻当场痊愈,千躲万躲在南樛木的威逼利诱下喝下了一肚子黑乎乎的草药,差点连饭菜都吐了出来,这日子,撒谎果然会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