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脖子往他怀里一缩,“怕的。”
傅承昀嗤笑,说出的话冷的瘆人,“既如此,是想和我,同生共死喽!”
林愉不说话,埋首在他怀里。
也许是他把话说的太过决绝,凄美中带着浪漫,林愉依旧怕死的颤了一下,但抓着他的手愈紧。
傅承昀却不放过她,一手掰正她的头,霸道说:“是你说的,那么往后可要陪我同生共死,知道了吗?”
这话说的残忍又美好,许久之后,在他的凝视之下,林愉点头。
“我知晓了。”
傅承昀却笑道:“小傻子。”
“活着不好吗?”
林愉翕动着嘴唇,不语。活着很好,可只要一想到他会死,林愉就觉得自己心里疼的无法呼吸。
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傅承昀骂完倒是松了箍着她的手,把碍眼的小册掷到地上,独留里面的信函捏在手里。林愉转头,跟他一样看着那信。
年代久远的信函,拆开的时候带着发霉腐朽的味道,傅承昀取出里面信纸,双手展开,饶有趣味的看起来。
北院清冷,院子空无一物,独留一座孤亭和大开的窗户遥遥相望。
冷风从窗户吹进,吹的信纸唰唰作响。
林愉听着,转头看着窗外寒亭,在他身边无比心安的放空自己。
有些事情,她知道就好,无需外人多言。傅承昀是真是假,是好是坏,都由她亲自去看去听。
顾老夫人也好,傅承晗也罢!她谁也不信。
傅承昀的过往,谁知道呢?
“傅承晗说的不错,姑苏太守苏叶阳,千金相聘仙云台,手书情诗以赠,赠的人是我。”傅承昀开口,声音好比春日里的一场大雨,虽不意外,却打的异常清寒。
屋子很暖,乍暖还寒的时候燃着金丝银炭,林愉躺在他怀里却冷的发颤,惊讶又镇定的一口咬在舌尖。
“想知道那些事吗?”
傅承昀手垂在她腰上,信纸从他发颤的指尖翩翩落地。
他嘴角擒着空远的笑意,下巴贴在林愉发顶,似乎这样可以依靠慰藉。
明明林愉瘦弱的可怜,他竟觉得慰藉。
“相爷想说吗?想说我就听,您不必勉强自己的。”
他想说吗?箍着她的腰,仍觉身子下坠的厉害,好似回到了很久之前。林愉感觉到他的害怕,本想拍拍他的背,顾及到伤口改成拍拍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