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傅承昀嫌弃的看了一眼,在她的手心躺着一张雪白的帕子,靠近指尖的那个地方绣着血红的豆子,在一簇嫩绿的叶子中间。
这样一张帕子,简直是他收到最寒掺的礼,傅承昀刚想出言嘲笑两句,就见她葱玉的指尖有两个红点。
也许因为时间久,周边带着淡淡的青。
若是别人手上,这些是微不足道的,可偏偏林愉娇,伤口在她手上,太过明显。
“怎么弄的?”他蹙眉,抓住她的食指抬到眼前,“针扎了?”
林愉被他擒着手,帕子抓不牢遥遥落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的脸色道:“我不疼的,真的。”
“不疼?”傅承昀稍一用力,按在她指肚,“这是不疼?”
他睨着林愉。
“我…我疼。”林愉被按的倒吸凉气,眼睛微润,叫一声疼带着颤颤尾音,竟让抓着她的人手上酥麻。
傅承昀也就凶不起来了,热气轻轻吹在上头,“呼呼风,不疼了。”
这些话林愉不是没听过,以前受伤阿姐也经常这样说,只是从傅承昀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那么几分致命的悸动。
奇迹般的,林愉真的不疼了,只是红着脸嘴角怎么也放不下了。
外面马蹄踩在水上的声音异常清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极尽温柔,林愉忍不住靠近他,手臂自然而然环住他腰,傅承昀索性带她靠在软垫上,欣赏着林愉脸上有趣的变化,时不时伸手戳两下。
他发现林愉此人,真的是有趣的很,同样的一张脸、一个笑容,在林愉的脸上总能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委屈和隐忍。
这是林愉独独给他的小心翼翼,也是他愿意纵着林愉的原因。
许久,林愉伸手,捡起落下的帕子,“这个,相爷还要吗?”
傅承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给我的,为何不要?”
这话充满了占有欲,霸道的很。林愉丝毫没有意识到傅承昀的蛮横,只是觉得该是他的,期间没有任何欢喜。
“给。”
傅承昀抬手,“放进去。”
林愉听话的把手伸进他的袖筒,带着暖意的指尖擦着他的手臂而过,傅承昀屏着呼吸,身子绷的厉害就是不愿松口。
他就乐意于为难林愉,也为难自己。
“来做什么?”
“送伞的,”林愉不好意思说:“后来,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