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里面讲完一件事安静了,林愉冷的不行,正要趁此机会进去,忽然听见有人问:“相爷可有想过,这种事情如何和阿愉解释?”
林愉手就停在门上。
“她本无辜,相爷该顾虑些。”
林愉垂眸,紧张的不能呼吸。
“你要阿愉称孕,时间上差一个多月。到时候生产也需阿愉配合。这是你们第一个孩子,总归…是件大事。”
冷风吹着,吹在林愉呆愣的侧脸,她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肆意摇曳的竹林上空被白色的两道光劈开,随之就是一声巨响。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铃铛所说的那天,电闪雷鸣劈开北院那片密竹林,风吹的叶子乱飞。
花落了,人在哭。
那么响的雷,劈的林愉猝不及防,她还是无比清晰的听见了傅承昀寻常的声音。
“林愉心悦我,养一个孩子而已,我开口她定愿意。”
林愉穿的单薄,早有预兆的雷雨不要命的劈下来,几乎吞噬北院所有的温度。
她攥着手心,忽然就累的喘息不过来。林愉咬着唇,紧紧的搂住自己,顺着墙壁滑下,眼泪跟着无声的落下,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她的夫君当爹了,孩子娘不是她。
林愉独自困在悲伤里,耳目不见所有,里面的谈话却在继续。
萧清撑案,并不认同,“可这一切,对阿愉不公平。”
傅承昀翻过一页书,想起林愉依恋他的眉眼,“最开始,傅轻竹问过,林愉自己愿意。嫁我,她心之所愿,很开心…不是吗?”
“你为何嘴硬。”
傅承昀抬眸看着萧清,忽而笑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看见他的脆弱,哪怕冷血无情,也不能把软肋讲出去,留下隐患,他不信萧清,甚至…他恨萧清。
恨不得杀了他。
傅承昀把书册拿的很紧,若无其事的让萧清看不出破绽,“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只有你无懈可击,才能永远凌于山巅。我让她梦想成真,我宠着她,纵着她,难道不够吗?”
“可这次你瞒着的,是一个孩子,对于身为妻子的林愉,她有权力知道。再说了,就是…”萧清说不下去,因傅承昀看过来的眼神如腊月寒冰,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别提那名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