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雨却误会了。她虽然在外面听见办公室里头有声音,具体什么却没听清,推开门看见这幅景象,只以为萌萌受伤太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虽然刚才还在心里因为原哲学长对于这只鹦鹉而醋了一下,但看见它伤得这般严重,还是下意识担忧起来。
秦丝雨左右关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虽大,却也一眼看得到全部,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而萌萌作为原哲的宠物在这里,想来也不会有人能闯进伤害它。
这么说来,莫非伤害它的就是原哲学长?!
如果放在以前,她压根不会做这样的假设,但萌萌受伤的似乎很严重,它周边也没有什么沾血的尖锐物品,想来不是自己弄伤的。那么能自由出入这间办公室,弄伤萌萌,还不用担心被原哲学长发现的,那不只有他本人了吗?!
可是原哲学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不会的。秦丝雨在心里否认这种可能,但看见萌萌翅膀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当机立断地抽了些纸巾按在它翅膀的伤口处,抱起它离开。
不管是不是原哲学长干的,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小生命在眼前死去呀!
听到萌萌声音的一刹那,原哲惊讶不已,但随即响起的那声简短的女声尖叫更令人诧异。他想起这串号码似乎就是他那间办公室里的座机号码。只是寻常也基本不可能用它打到自己的手机上,因此没有储存。
萌萌在电话里的声音和以往完全不同,必然是出了事,否则以她惯于藏拙的性格,也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地相当于袒露身份般打电话给自己。而另外的那个声音,又到底在这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旋即他和旁边看着他的风动公司来宾道了个歉,表示他有急事离开。对方看出了他的急切,很通情达理地表示下次再约。
原哲快步走出会客室,也没时间和外面的员工解释,径直沿着走廊往办公室走去。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房内既没有鸟,也没有人。
徒留着一些洒落在办公桌上的鲜红液体。
原哲怔了一瞬,快步走到桌边,用手指沾了一点轻嗅‐‐是血。
最多的地方就是办公桌的电话旁边,再仔细搜索,就可以发现血迹一路延伸向窗边。原哲大致推断了一下,萌萌在他离开后应该是自行从窗户离开。但似乎在外面受了伤,因此回来后试图向自己求救。
但在求救和自己到达的这短短一两分钟里,另外的人出现带走了她。
原哲在办公室大致扫了一圈,没有再发现任何线索,于是重新返回了员工办公室,开口问道:&ldo;谁去过我的办公室?&rdo;
短发的女生闻言有点诧异:&ldo;没有啊。&rdo;
原哲瞬间想起了说要去洗手间的秦丝雨,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ldo;gu的秦小姐,你见到了么?&rdo;
&ldo;秦小姐问了我洗手间的位置,然后……&rdo;女生一顿,&ldo;咦,她好像没回来过。&rdo;
那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声必然是秦丝雨了。
原哲得到了答案,想起曾经秦丝雨问他要联系方式时,自己给过她工作手机的号码,后续对方也给他发过信息。
虽然他从不去在意这些,但此刻便有了她的联系方法。
&ldo;……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do;原哲皱着眉按掉了通话。
舒蒙被秦丝雨抱起来的时候,一度考虑过要不要挣扎,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原小说的女主要干什么。不过看在她拿纸巾帮着按压伤口的份上,应该也不是要对她这个虚弱的鸟做些什么。
只是她就这么把自己带走了,那原哲怎么办?舒蒙窝在秦丝雨的时怀里,想着想着忽然就觉得有点困,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总之迷迷糊糊,便失去了意识。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看见了一间纯白的屋子,一张长得很像医院病床的床铺,和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影。
只是他们都叽叽喳喳比谷雨集会的鸟儿们还吵,而且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让舒蒙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咦,谷雨集会是什么?
她突然问了自己这个问题,顷刻间,关于集会的前因后果和后来发生的事通通涌入她的脑海,舒蒙瞬间被剧痛弄得睁开了眼睛。
&ldo;按住它,别让它乱动。&rdo;她听见一个人离得很近,似乎在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适应了刺眼的灯光,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对旁边的护士说道。
右边羽翼上的疼痛再度激得她一颤,但好在这次她意识清醒了,自己克制住了动作。
&ldo;小家伙醒了。&rdo;带着口罩的医生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清创工作。倒是旁边原本倚着墙壁的秦丝雨听见这话,走到了舒蒙的眼前。
原来是女主角将她送来的宠物医院啊。
舒蒙下意识放松了些,不过等她转头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原哲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诧异的。
刚才和他的通话应该认出自己了呀,莫非……她看向一旁关注着她的秦丝雨,女主没有告诉他么?
……
医生为舒蒙清创完毕后,进行了包扎,听对方话里的意思,虽然舒蒙身上鲜血淋漓的,但估计是因为受伤后仍然剧烈活动导致的伤口崩裂,严重倒不是非常严重。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必须好好修养,吃的方面也要记得补充好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