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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这个孟辛早算过了，他至少得拿1000块钱左右才凑的够，他谨慎地道：&ldo;1000块，在周六之前。&rdo;

&ldo;哦……今天都周四了啊。&rdo;陈晨望天算了算，一口气抽了半条烟，&ldo;两天，还可以。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搞得我好像要逼良为娼一样。老实说我也不缺人，就是看你缺钱才跟你说的。其实想干的人不少。献血，你听说过吧？&rdo;

&ldo;知道。&rdo;孟辛他们学校还做过宣传，但他不知道捐血和他需要钱有什么关系。

&ldo;我跟你简单解释一下吧，医院里的血其实没那么够用，但有的病人急着用，家属就只好主动去找人来献血，不过就会给点感谢费。&rdo;陈晨夹着香烟的手指晃了晃，&ldo;懂了？&rdo;

&ldo;……懂。&rdo;孟辛犹豫了几秒，&ldo;我能拿多少钱？&rdo;

&ldo;400能换400吧。&rdo;看孟辛没说话，陈晨马上道，&ldo;你别嫌少，这活人都抢着干，不愿意就算了。&rdo;

孟辛对这个价格没有概念，可是400块钱，意味只要3次他就能拿到足够的钱了。

他问：&ldo;在哪儿？&rdo;

&ldo;放心，在正规医院。我看看，你明天过来，我带你过去就是了。&rdo;陈晨一看他答应，态度就热情了不少，&ldo;你说要1000是吧？也不要一次就献3次，身体受不了，我看分成两天吧。别怕麻烦，一会儿身体出事了就不好了。&rdo;

两人约好第二天这个时候见面，孟辛心中大石放下了一半。

隔日再见面，陈晨用电动车载着孟辛去了医院。有人在医院门口站着，等他们走近就塞了几张纸给陈晨。

陈晨递了一张给孟辛，让他马上填。

孟辛拿着一看，《互助献血申请书》。

那人道：&ldo;怎么是个小孩，行不行啊？&rdo;

&ldo;怎么不行，年轻人，身体好嘛，上头又不会管。&rdo;陈晨抽了两根烟，给了他一支，一边等孟辛一边抽，时不时指点孟辛两句，&ldo;记得年龄那里填18岁。&rdo;

按照他说的填好了申请书，孟辛听到陈晨问：&ldo;今天抽800吧？明天再抽400。&rdo;

把申请书交给他，孟辛对此根本不懂，也就没什么意见。

&ldo;一口气抽800啊。&rdo;那人咂舌，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带着两人从后面的楼梯上楼进了输血科。

两个成年人把人送到了，守在门口就没再管其他，兀自站在外面聊天。孟辛是第一次抽血，不免紧张，针头和管子都比想象中粗，他看着护士整理这些东西，心跳不由加快。

护士公事公办地叮嘱道：&ldo;不要乱动。&rdo;

被扎的时候孟辛整个人瞬间绷紧，血液不断流出身体的感觉很让人恐慌，他好不容易等到抽完一袋，护士就替他装上了另一袋。

身体有些发冷，额头上却冒出了点汗，孟辛不能控制地有点害怕，只能试着使劲摩挲了几下手臂，皮肤才稍稍暖和了点。

&ldo;好了。&rdo;护士过来检查，跟外面的两个人说了一声，又转过来对他道，&ldo;回去吃点营养的东西，好好休息。&rdo;

孟辛总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用棉签捂着伤口，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他大口喘了两口气，心里空得发慌。

陈晨拿了献血证，递给那人，两人就跟着护士走了出去。过了不久陈晨又走了进来，看到孟辛脸色发白，随口道：&ldo;头晕啊？这正常的，要不要外面坐一会儿？出去自个儿买点面包吃。&rdo;

他也没扶孟辛，从兜里掏了几张百元钞票：&ldo;来，先给你。我走了，啊，明天10点，还是这个医院门口等啊。&rdo;

孟辛咽了口唾沫，接过钱：&ldo;好。&rdo;

陈晨和那人结伴走了。孟辛慢慢走到走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缓了半晌才觉得稍好点。针眼也不冒血了，他把钱拿出来看看，放回书包里，走出了医院。

孟辛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半夜盗汗，早上差点没爬起来，床被都是濡湿的。何舒碧不上班的时候要睡到中午才起来，家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