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饮□□细惯了,这牛乳冲出来的茶水让秦牧云胃里有些犯恶心。
福莘看她面色不对,不由得就闻了闻这牛乳,就赶忙拦住她,“小姐喝不得,这太腥了!”
“这么腥?”赵羡词觉得奇怪,她自己偶尔也有喝,腥是有点,但这样腥,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上前端起牛乳,闻了闻,就皱起眉,待再尝一口,脸色就很难看了。
“晚晴。”她冷着声音叫晚晴过来,把牛乳放在桌上,冷着脸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比我喝的腥上许多?”
晚晴也闻了闻,顿时脸色一白,“小姐,晚晴该打,我……我忘了水里加糖。”
赵羡词微微眯眼,却把晚晴吓得脊梁骨冒冷汗,哆嗦道,“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刚刚一时生气,就气呼呼的去做,忘了加糖的事。”
“再煮一杯,不能过甜过腥。”赵羡词心里生气,“煮好送来后,自己去院子里领罚。”
晚晴灰着脸,应声去了。
赵羡词又令人端走这杯牛乳,十分抱歉的说,“晚晴这丫头向来心细,今日却犯了这样的错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使坏呢。哎,身边这些人,总是不让人省心。”又问秦牧云,“妹妹可有哪里不适?这才刚好,要是从我这走一趟,再病一场,我可就是大罪人了。”
秦牧云沉吟半晌,才缓缓道,“望珠的事,是我没管好下人,让赵姐姐受委屈了。”
赵羡词一顿,摆摆手道,“妹妹哪里话,你这么一说,倒更显得是我故意的了。”赵羡词心内叫苦连连,这事真是意外!可现在,怎么看都怎么像她特意给秦牧云使绊子。
“我自是知道赵姐姐的,”秦牧云对她笑笑,“小事一桩,不必介怀。”
可秦牧云这么一说,赵羡词就觉得她是认定自己耍心机了,一时颓丧的很。左右也争辩不出清白来,只好笑着回应没说话。
秦牧云却突然说,“福莘姐姐,我有一样东西落房间了,能否烦你回去帮我取下?”于是细说了位置,福莘便也离去了。
这会儿,屋里就只剩下秦牧云和赵羡词。
赵羡词就紧张起来。
秦牧云站起来,“不知姐姐闺房长什么样,我想去里间看看。”
赵羡词只好带着她去了里间。
这房间摆设和秦牧云记忆里没有两样,一展屏风,两案方桌,其中一个做了梳妆台,另一个摆着些笔架书籍等物,临近窗边。整个屋子里素净得很。
赵羡词不远不近地站着,笑道,“不比妹妹闺房文雅。”
秦牧云没说话,摆弄着她临窗书桌上的笔架,忽然问,“上次——望珠说的那些话,可是让姐姐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