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皖还坐在客厅里想着林小雅是怎么知道母亲在疗养院的时候,只听见房间里突地传来一声惊叫。
“啊!——”
温皖猛的回过神来,朝那客房看去,没顾得上去想,丢下手机快步朝客房的房间跑去,推门进去,只见温妈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挥舞着手脚,像是梦见什么恐怖的事情。
温皖跑到床边,轻推着母亲,“妈,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啊!”温妈妈猛地惊醒过来,坐起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住缩在一旁,看着温皖像是看到什么很恐怖很害怕的事情,边摇着头边将自己紧紧的抱住,嘴里不停的说道,“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仁华……仁华,仁华快来救我……”
“妈,你怎么?”温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她到底是梦见了什么,梦里到底有什么恐怖让她这么害怕的事情。
“走开,你走开,我要找仁华,我要找仁华……”温妈妈说着,从床上下了来,推开温皖就要朝房间外面跑出去。
见状温皖赶忙拦住她,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我是小皖啊,我是你女儿小皖啊。”
“你走开,你走开,我要去找仁华,我要去找仁华……”温妈妈挣脱开她的手边喊叫着边光着脚要往外面跑去,“仁华,仁华……”边跑边叫着温爸爸的名字。
温皖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上前紧紧抱住母亲,眼泪急的掉了下来,紧紧的圈着温妈妈,“妈,爸爸死了,爸爸死了,他死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我要去救仁华,他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冤枉的!”温妈妈叫着,情绪很是激动,手不停的拍打着温皖,又是掐又是抓的。
温皖顾不上疼,死死的抱住母亲不放手,“爸爸他死了,回不来了,妈,你醒醒好不好!”温皖说着,一字一句落在心里全都是泪,她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死了……”也不知道温妈妈是不是听进去了,突然放开那抓着温皖手臂的手,只是轻喃着自语说道,“死了,仁华死了……仁华他死了……”
温皖放开她,从她身后绕到她是身前,看着母亲那呆呆楞楞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妈,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好难受。”
温妈妈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温皖在讲什么,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眼神呆滞喃喃自语,“仁华死了,他不要我了……仁华是被害死的,他们陷害仁华,是他们逼死了仁华,是他们逼死了仁华……”
“妈,你在说什么呢。”温妈妈说的太小声,温皖有些听不清楚,落着泪将她朝沙发上扶去。
温妈妈任由着温皖扶着,嘴里不停的说道,“仁华是被他们害死的,仁华是被他们害死的……”
这回温皖算是挺清楚了,坐在沙发上抓着母亲的手问,“妈,你说爸爸是被害死的?是谁,谁害的?”
温妈妈愣愣的转头,看着温皖,好半天似乎才将温皖给认出来,伸手猛地抓住温皖的肩膀,叫道:“小皖,小皖,你是小皖!”
温皖连连点头,边说道:“是我是我,我是小皖。”
温妈妈有些神经兮兮的看着温皖说道,似乎是怕人听见,声音故意压的很低,“小皖,你爸爸是被人害死的,是那些人逼死了你爸爸,那些人太坏了。”
温皖心头一震,看着母亲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有人害死爸爸?!所以爸爸真的是被人诬陷的?!
温妈妈也不管温皖有没有听到,只是不停的低喃着说温爸爸是被人害死的,说那些人好可怕。
温皖回过神,抓住母亲有些急切的问,“妈,你在说什么,爸爸是被害死的?是谁?是谁害死爸爸?”
温妈妈回过头,愣愣的笑了,“是他们,就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你爸爸,他们不得好死。”
“是谁,告诉我是谁?成民山吗?是不是成民山?”温皖下意识的想到成民山,他跟爸爸一直以来是搭档,可是出事的只有爸爸,而他后来反而官运亨通。
温妈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摇摇头,然后不说话。
“妈妈!”温皖急得晃着她,“告诉我,爸爸是不是被人诬陷的,是不是成民山?是不是?”
温妈妈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然后突然愣愣的笑出声来,如此反复。
“妈,你告诉我!”温皖急的有些快哭了,抓着母亲的肩膀重重的晃着,她想母亲肯定知道什么。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是买菜的张嫂回来了,才进屋就看见温皖抓着温妈妈问着什么,甚至脸上还挂着泪,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她们过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眼睛瞥到温皖手上那被抓破皮还在冒着血的手,大致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发病了?”说着话上前拉过她的手看着,“怎么抓成这样,都抓出血来了。”
“我没事。”温皖抽回手,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刚刚母亲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抓着温妈妈又问道,“妈,你告诉说,当年的事是不是成民山害爸爸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成民山……”温妈妈轻喃着,抬头看着温皖问道,“成民山是谁?”
“妈,你不记得成民山了?”温皖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