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一刻,他得到了自己期待着的被在意人的回应。
虽然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学会了不在意,也没了任何期待,可她突然闯进自己的世界,带着盛大的热烈喜欢,他根本拒绝不了。
可是……
他好像没什么能给她的
出了体育馆,张寒今就载着赵唯一直奔郑郁风的公司,三个人在郑郁风的公司里表情非常严肃。
郑郁风点了点桌面的资料夹:“这事确实有蹊跷,这个人国内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她现在人在国外,现在也换名字了,我托朋友查了查,发现她账户和现在所处的情况不对劲,就查了下,还真有问题。”
他说的是对的,赵唯一和张寒今看外资料后,心口发凉。
其实这事非常隐秘,如果不是她去档案馆查妈妈曾经但作品,如果不是她在书房看见图纸的署名,如果不是去查这个人的行迹……
可能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人和爸爸牵扯甚广,她现在从事的建筑设计风格也完全和爸爸书房里的那张是不一样的风格。
郑郁风非常尽心,他把吴知爱出国近六年的设计作品都做了搜集,没有一张和书房那张署名吴知爱的设计图相似。
她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能直接颠覆自己曾经的风格,让她最意外的是,这个人改名不说,她现在所就职的公司里面有人和她爸爸认识。
这些年他们也偶有交集,爸爸甚至还给她户头打了几笔钱。
最蹊跷的一点是,吴知爱出国时间和自己是同一年。
爸爸,为什么送她出国?而且是在妈妈去世后不久就下了这个决定。
这个节点太奇怪了。
张寒今见她脸色很差,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正经地向郑郁风说:“麻烦了。”
“这事也就是小辈的,一时好奇查查,没别的意思。也希望郑总能尊重下。”
他话说的隐晦,但郑郁风也不是什么等闲人,看着赵唯一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本来帮f就是我的荣幸,尽人事,其余你们自便。”
赵唯一勉强维持着情绪,出去之后,她给之前在画行搭理自己作品的人,通了话,让他们把自己两年前画的《迹》寄到郑郁风的地址。
世间本来就是这样,她又不可能真的天真到觉得郑郁风因为喜欢自己的画,尽心帮自己就没有索求。
再者,这个事情远超她的预料,虽然情况不明,但就现在情况落到他人眼里,就是一桩丑闻。
他爸如此暧昧隐晦地维系和某个女子的关系。
现在想起来,她才觉得自己有点鲁莽,她不了解郑郁风,也不清楚他的为人如何,虽然爸爸不再设计建筑设计领域,和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商业利益冲突。
但她家多少有点关联,二叔也在建筑设计里做的风生水起,这很容易成为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