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寒涧,冰雪重重。
阿木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抓着心口。
刚才心脏猛地一缩,痛楚不已,他从未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就在鬼首疑惑不解时,心头再次传来剧痛。
一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心间,似乎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一点点流走。
鬼首猛地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冲出九重寒涧。
此时,千月居里,倾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似乎已经死去。
火魅冷冷盯着天残地缺,暗暗用内力逼出寒骨钉,咬牙道,“天残,你什么意思?”
“我们兄弟俩不想死!”
火魅迅速逼出伤口的黑血,吞下天残扔过来的解毒丸,冷笑道,“说动我们四人联手的人是你,碍手碍脚畏畏缩缩的人也是你!天残,你到底什么意思?”
刚才,她刚要扭断水倾月的脖子,十几枚寒骨钉便朝她射来,尽管她飞快躲开,但手上仍中了一枚寒骨钉,而在她手下的水倾月就没那么幸运了,至少中了三枚寒骨钉,当场便晕厥过去。
这是天残地缺的独门暗器,以人骨制成,剧毒无比,若无解药,中者一个时辰内必死。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挟持水倾月,对付鬼首,如果水倾月死了,拿什么要挟鬼首?火魅,你可以折磨她,但不能让她死。”
天残冷冷道,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阎煞也附和道,“你要气不过,就毁她容,断她筋脉,割她舌头,让她变成丑陋无比的废物!鬼首看到她这副鬼样子,一定厌恶无比,到时,你说不定能趁虚而入。”
火魅自知有这三人,自己杀不了水倾月,只得冷哼一声,便要去拖走水倾月,却被天残拦下。
“天残,你到底什么意思?”
“为保万一,水倾月不能交到你手上。”天残看向阎煞,“看好了。”
阎煞阴笑着,搓着手走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老子公主郡主都玩过,就是没玩过鬼首的女人,也不知玩起来,是不是特别过瘾。”
天残冷冷一笑,“你要不怕鬼首追杀你,尽管一试。”
阎煞脸上顿时露出退缩之意,火魅恨不得阎煞将水倾月玩死玩残,媚笑道,“反正我们挟持水倾月,鬼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不如玩个痛快,也不算亏,而且,此事是门主默认的,有门主的噬心蛊在,他不敢对我们赶尽杀绝。”
阎煞面露动摇,火魅故意激他,“你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怎么?事到临头就怕了?孬货!”
“谁说我怕了?”
阎煞心一横,“反正当了杀手这一行,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左右都要死,早死晚死没差别,鬼首算什么?他的女人,老子玩定了!”
阎煞说完,一把扛起水倾月,跃出窗台,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火魅和天残地缺,也从窗台跃出,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一行人刚离开,阿木便匆忙赶来,看见死了一地的暗卫,阿木大惊失色,迅速冲入千月居,床上凌乱不堪,他心尖上的女子已不知去处,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嵌入几枚寒骨钉。
阿木心一沉,天残地缺!
十六个暗卫,都是一等高手,竟被人悄无声息的杀光,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无人能做到,单凭天残地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