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
“是的,我在晋西那边有朋友,时常过去玩,曾在一场宴会上见过他。此人名叫戴宗德,是个煤老板,在晋西那边是妥妥的巨头。”夏竹介绍道。
秦无双摸着下巴,很感兴趣的看着大屏幕。
戴宗德似乎很享受人们对他的恭敬,不仅仅只是打招呼,坐下来后,晋西的富豪有排着队,一个个上前问安。
问安也有规矩,必须是在他面前蹲下来,满脸堆笑。
“啧啧,这个戴宗德,架子规矩倒是很多啊。”秦无双咂舌。
“在晋西,戴宗德威名很盛,因为关系网大,晋西的富豪都可以说是他的小弟,谁也不敢得罪,否则就是公司破产妻离子散的下场。”
夏竹顿了顿,似乎回想起曾经的某些事情,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怒火,说道,“事实上,最开始我是在晋西发展的,那边有朋友,可戴宗德实在是太霸道了。”
“在晋西,只要是有苗头的企业,就会被戴宗德的眼线盯上,而后牵线搭桥介绍和戴宗德认识,接着就会有两个选择——”
“要么,无偿给予百分之一的股份;要么被他打压排挤,面临倒闭。”
秦无双瞠目结舌,惊讶的说道,“还有这种操作?这不就是直接威逼抢钱吗。”
“谁说不是呢。”夏竹苦笑道,“但没办法,戴宗德势力太强大了;而且,他也很聪明,为了不引起众怒,只索要百分之一。晋西那么多公司加起来,孝敬他的钱可就多了。”
“他的财产,至少一半是搜刮出来的,否则怎能坐上首富的位子。”
“晋西的人都知道,上一任首富被戴宗德整的无比凄惨,家破人亡。晋西的富豪担心步入后尘,所以也只能臣服戴宗德。”
夏竹愤恨的说道,“当初我也被戴宗德盯上了,为了逃出魔掌,我离开晋西来到江北发展。其实到现在,戴宗德还经常联系我,总是想占有我,顺便拿下绯红拍卖所。”
“这个戴宗德,有点意思。”秦无双哼笑。
赵松看秦无双脸色不对劲,俯身试探的问道,“先生,要不我向州长反应一下情况,让上面出手好好整治整治,制裁戴宗德?”
秦无双摇摇头,淡淡的说,“我不是圣人,天底下那么多事我都要管吗。再说了,戴宗德在晋西经营了好些年,形成了一个体系。轻易的直接捣毁,牵一发而动全身,对晋西乃至对晋西的民众都是打击。”
“先生考虑的周全。”
“不过……”
秦无双颔首,思忖了片刻吩咐道,“这个戴宗德怕是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虽然不急着制裁,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赵松,你派人暗中去晋西搜集戴宗德犯罪证据,等时机成熟,再联系上面雷霆出击,让他没有翻身的余地。”
“遵命。”
赵松肃然。
夏竹深深为之折服,有权势者值得敬畏,但有权势又有良心的大人物,不光是值得敬畏还值得追随和拥戴。
也不知为何,越是打量这秦无双,夏竹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一尊顶天立地的王者,时不时流露出的王者气息,令她动容。
内心深处,情不自禁油然而生出一股仰慕之情。
“我这是怎么了!”
夏竹紧紧抓着衣服,将脑海的杂念驱散,她觉得好笑:三十二岁了,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其中不乏富豪以及小鲜肉,可她真的没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没想到今天……
对一个有妇之夫产生异样情绪,说出去真的丢死人了。
“咳咳。”
赵松无意间察觉到夏竹的状态,连忙警告似的咳了两声。
夏竹脸颊浮现两朵红晕。
她看向大屏幕,发现奇怪的一幕——
每一个蹲在戴宗德面前问安的富豪,貌似都被戴宗德叮嘱了一句,最后,晋西的所有富豪脸色都十分古怪,还夹杂着些许无奈。
“咦,他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