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熙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芬格尔微妙的问。
“那个,您说的大黄,不会是指……”
“嗯。”
三长老说。
“惨死在二丫手里的黄牛。”
饶是芬格尔,一时间竟也不知作何表情更合适些。
怎么形容呢,该说不愧是培养了西方行走那等在金拱门打工的外罡的隐门吗,从前他们也不是没想象过隐门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向往过,憧憬过,总归难逃神秘啊强大啊甚至严肃啊古板啊之类印象。
到今天终于揭开隐门的真正面目,只感觉,一言难尽。
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松口气。
话说回来了,毕竟隐门是与路明非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想一想路明非满口白烂话的说话风格,相比较,他们对这个样子的隐门似乎也开始接受了起来。
“先吃顿饭吧,我隐门上下早已为诸位备好饭菜,接风洗尘。”
村长引众人到他家,介绍了儿子儿媳,几人聊了会天,原来二丫正是村长孙女,也就是说大黄是村长家的牛,理解了,众人明白三长老为何对一头牛的死亡如此缅怀,这是他家的牛。
坐了会,他们去村中广场,席子备了,几百号人忙前忙后。
他们衣服很是古怪,有的羽扇纶巾,有的道袍浮尘,有的袈裟禅杖。
但无论什么打扮都是一样的热火朝天在杀鸡宰羊,一个浑身肌肉的光头老僧宝相庄严面目慈悲,一边口诵佛号一边把鸡敲死,很稳很准,边上围了十二个光头齐诵地藏经超度。
苏恩熙看呆了,酒德麻衣拉了他才不至于出丑,苏恩熙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怎么说呢,从某方面而言也是一条龙服务了,相信鸡们走时也很安详吧。
人最多的是在杀牛,在这里,儒释道三家都有人,却不是他们动手,动手的是一个众人眼熟的小丫头,三长老又开始吹胡子了。
只见二丫站在水缸上,向四面八方拱手抱拳,小小的人努力做出严肃模样,忍俊不禁。
二丫翻了一个跟投落在地上,绕牛三圈,开始动手。
三长老气归气,没打断,三长老远远站在人群外看着。
二丫动作利索的送牛上路,观众喝彩,三长老也欣慰的笑了。
天色将晚,开宴。
楚子航凯撒等人和三长老坐主桌,其他人还好,苏恩熙真的坐立不安,一桌桌的人上来敬酒,老道老僧僧老夫子,苏恩熙面不改色心里大呼折寿折寿啊。于是苏恩熙决定拿出看家本领,这必须舍命陪君子了,封印解除。
在连着喝倒第八桌后,酒德麻衣费尽力气,也没用,苏恩熙打定了主意去山上唱歌,唱单身情歌。
是零和酒德麻衣一起按住的苏恩熙。
“哈哈哈。”
三长老抚须长笑。
“苏小友真是海量。”
凯撒极认同。
“是女中豪杰。”
“也是多谢你们啦。”
三长老说。
几人不解。
“隐门多日来愁云惨淡,我也是很久没看到他们这般开怀的笑了。”
三长老目光在几桌的杯盘狼藉扫过,隐门的人都醉了,有的倒在桌上,有的钻到了桌下。
月上中天,三长老儿媳端来醒酒汤,逐一分了。
在苏恩熙出了波折,苏恩熙死活不张口,她坚信这是砒霜,大喊“臣妾冤枉啊”“陛下饶了臣妾吧”,酒德麻衣把醒酒汤凑到苏恩熙嘴边,“爱妃,饮甚。”
芬格尔想,也只有酒德麻衣才能对付喝醉的苏恩熙了吧,芬格尔转头,就见目光炯炯的楚子航,芬格尔吓一跳,会长你怎么了,神裔入侵了么,但那边只有抱在一起的苏恩熙和酒德麻衣啊,芬格尔不理解楚子航在看什么。
隐门醒酒汤效力很好,一碗下去,连苏恩熙这等醉倒发疯的婆娘,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