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如点了点头,回房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陈容不善打理这些,规划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倒是后院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虽然开的晚,也不如荷花汀的壮阔,可倒也别有一种清秀感。
“咦,这里什么时候有了只乌龟了?”陈容一愣。
下人回道:“您曾经和小姐开玩笑说乌龟追白鲤,后来小姐便放了只乌龟进去养着。”
陈容想到这一茬有些忍俊不禁。
她摘了根荷叶,弯着腰伸手去逗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乌龟,正在这时候一只箭“刷”一声,堪堪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险些弄伤了她。
“谁?!”陈容到底有些武功在身上,很快反应过来,看到趴在围墙上的几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吩咐下人:“去找人支援。”
“是。”
另一边,徐意如上马车,倚靠着车窗,抬手拢了拢碎发,突然发现鬓上一只垂珠钗子不见了,皱了皱眉:“停车!”
“小姐,怎么了?”柳儿有些疑惑。
“我的对钗掉了一支。”徐意如看了看车里并没有,有些闷,挑开了车帘,“车夫,停车,我回去找个东西。”
车轱辘压着青石板街道的声音不绝于耳,马跑的太快,马车摇摇晃晃的。
车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心虚道:“宴会就要开始了,小姐还是先赶过去再说吧?”
徐意如察觉到车夫的不对劲,夺过柳儿正在削水果的匕首,抵在车夫的脖颈上,压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冷斥:“停车。”
柳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看她态度坚决,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是是是……”车夫赶紧停下,拉住了缰绳,有些心有余悸,“刀剑无眼,小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小姐您别动手,别,我只是受人指使而已,是殷家,殷公子的吩咐……”车夫没想到徐意如真的敢下手,脖子上被刀压着的地方凉凉的,可是却有温热液体滑进了衣襟。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殷家……”徐意如抿了抿唇,紧紧地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老老实实把我们送回去,不然……”
车夫哪里还敢作死,被要挟着自然是乖乖答应了。
徐家大门紧闭着,丫鬟们见到徐意如,都神色莫测的劝她不要去后院,“小姐,有刺客,你不要去……”
“闭嘴!”徐意如眉梢仿佛有寒霜凝结,“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徐府!”
她说完后就匆匆忙忙跑去了后院,刚进垂花门,就看到陈容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花草假石凌乱了一地,护卫们抵挡着,一时间难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