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浩来啦,&rdo;蔡嫂看着进门的郑浩笑着说,&ldo;你爸不在呐。&rdo;
&ldo;蔡婶婶我来陪奶奶您忙。&rdo;郑浩笑着回答。
&ldo;哎好,&rdo;蔡嫂笑着点头,&ldo;二楼呐。&rdo;
奶奶正低头调收音机,看见郑浩进门问,&ldo;都说中午就呆学校咋又回来了?&rdo;
&ldo;小虎子说他爸今天带队进山,&rdo;郑浩拿起收音机帮奶奶调台,&ldo;我怕饭店人多你闷。&rdo;
两个孩子早就成朋友了,虽然时不时还会为&lso;谁也不是谁跟班他俩之间没老大&rso;这种问题争吵。中午学校会管饭,可奶奶和他现在暂时住饭店,郑浩听今天有人进山,想饭馆一定人多又忙,窝在二楼没人陪,天气冷奶奶也不能出门唠嗑,就想回来陪陪奶奶。
&ldo;吃饭了吗?&rdo;郑浩把收音机放好问。
&ldo;吃了,你蔡婶还特意送上来。&rdo;奶奶把收音机凑近耳朵听了会儿问,&ldo;咋样?&rdo;
&ldo;就看人没前几天多了。&rdo;郑浩观察着奶奶动作拿出画纸准备来张速写。
沈珉不让他进屋,郑浩只能在院子外张望几眼,开始几天人挺多里面特吵,今天中午回来听屋里静了。
沈珉倒了脏水,把洗不出来的抹布和沾了油漆的桶一并扔进黑垃圾袋卷好拖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回屋后溜溜达达打量了一会儿,最后盘腿坐在自己房门前,一手支着自己额角,两眼盯着房门出神。
裤兜里传呼震了几次,沈珉掏出来摁了几下,站起来拿起座机回电话。
&ldo;都这号回的还没弄完?&rdo;曹贤问。
&ldo;快了,怎么样?&rdo;沈珉问。
&ldo;打听不着,&rdo;曹贤叹口气,&ldo;他早和以前朋友断联系了。&rdo;
&ldo;那……&rdo;
&ldo;是,&rdo;曹贤知道他要问什么,&ldo;我也打听刘玲玲了,问了几个她以前女同学,就知道他俩早分手了,再别的也不知道。&rdo;
电话两头沉默片刻。
&ldo;那真是他?&rdo;曹贤问。
沈珉叹口气,&ldo;是他。&rdo;
&ldo;行了你别琢磨了,&rdo;曹贤说着,&ldo;年前我回去,说不定不能躲我。&rdo;
沈珉啧了一声,&ldo;还那么久?&rdo;
&ldo;接了两个活,&rdo;曹贤回答,&ldo;得给设计完再走。&rdo;
&ldo;那齐建呢?&rdo;沈珉问。
&ldo;他更够呛,&rdo;曹贤顿了顿说,&ldo;弄不好不回来过年。&rdo;
齐菲得知沈珉已经蒸蒸日上,早就闹着不想在国外呆了,他已经越来越优秀,她害怕自己回来就失去机会了。年尾货运这行当忙,父母顾着生意走不开,让齐建去和他妹过这个年,顺便把人安抚好。
&ldo;先别想了,搞不好是你太凶神恶煞了,再说不一直没见正脸么?&rdo;顿了顿曹贤放松语气,&ldo;保不齐不是……&rdo;寻思了一下换话题,&ldo;大改造了吧?俩人回来乐坏了。&rdo;
过了能有几秒,沈珉笑笑说,&ldo;小的能乐,老的不打我就行。&rdo;
奶奶站在门口没动,&ldo;这怎么……&rdo;望着架高两寸的地面,&ldo;这干嘛……&rdo;朝屋里望进去都是地板地,&ldo;哎呦这简直……&rdo;低头又看了看门口脱鞋,&ldo;还换鞋?!&rdo;终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