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舟躲开拼命想捂他嘴的舒暮云:“你要是还是个狐狸或者猫啊狗啊还好,万一你投胎投成个蚊子呢?直接被人拍死了可咋整。”
青猎微笑着磨牙,双眼冒绿光:“关你屁事?”
秦漫舟叹道:“你把我老祖宗拐走了,也算入赘秦家,我作为秦家少主,怎么也得为祖宗的幸福着相。这样吧,我给你指条路。”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
青猎沉声道:“有话快说。”
秦漫舟指了指那颗枯死的柳树:“你寿命到了但是妖力不会衰弱,你死之前将所有妖力注入柳树中,不仅能救活他,还能将他点化为木灵。起死回生和开智为灵可是大功德,足够你投胎为人了。”
青猎一怔,随即笑开了:“还能这么办?”
秦漫舟晃了晃手指:“秦家秘传之一,只有家主才知道,所以老祖宗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秦翔爷爷要是在,肯定也会这么告诉你。”
秦翾笑叹道:“真不知如何谢你们。”
秦漫舟往后一推:“这种场面让暮云来,我不擅长煽情。”
被迫煽情的舒暮云:“……是我们谢你们才是。”
青猎心愿既了,心情也愉快起来。他漫不经心点了点秦漫舟:“乖孙子,曾爷爷再送你个礼物。”
秦漫舟彬彬有礼道:“曾奶奶请说。”
“……”青猎再次磨了磨牙,“我一会帮你解开另一半封印,接下来的游戏你可以日天日地了。”
“哟,曾奶奶还挺会网上冲浪。”秦漫舟嬉笑道,“日天日地都知道?看了几本龙傲天小说啊?”
舒暮云看着青猎的眼神,警惕地往前一步,不动神色挡在了秦漫舟身前。
青猎哼笑一声:“也就是你找了个好的男朋友,不然你早就因为嘴欠死八百回了。你也是,之前就觉得我不怀好意,怎么现在还这么看我?”
舒暮云笑了笑:“条件反射。”
青猎耸耸肩,扔给秦漫舟一个符:“再进副本的时候自己烧了。还有一件事,你们之前说的玄颢玉牌,我见过,通体白玉,镂空刻着华山玄颢的篆文,陪着棕色的穗子。不知道你们为何要问这个,既然有用,告诉你们也无妨。此间事了,诸位可以滚了。”
秦漫舟表示自己也没打算当电灯泡,说的跟谁没个男朋友一样。舒暮云心事重重,还在想玄颢和眠潇的事情。而一直都毫无存在感,甚至一反平常连话都不说的叶遵却上前一步:“睦深制造这个游戏究竟杀了多少人?”
青猎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遵:“我倒不是替他洗白,睦深这人混蛋是没错。不会在意别人生死,但是他哥在意,所以他不会太过忤逆他哥的意思。人自然死了不少,可他也不是杀人狂魔。不过你要记住,他本来也不是不能算人,也不要拿普通人的善恶观去评判他。”
“您这话基本是废话。”叶遵直言不讳,怼人时不忘敬语,“我只听出一个信息点,那就是睦深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可能有些我们认为死了的人并没有死。”
“就这一个信息点还不够吗?”青猎悠哉地捂住想说话的秦翾的嘴,“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用你们的话说是圣母心的人。具体情况还得你们亲自去看,光我听说有什么用?反正睦深此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是灰色的。”
叶遵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再没多说。他们上山是自己爬的,虽然有术法辅助,到底辛苦,下山的时候就搭了青猎的顺风车,一路滴滴打狐到了旅馆。
旅馆中颜陌陌正对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响,转身嘘了一声。舒暮云探头一看,唐雅歌还在休息。便点了点头,摆摆手退出来。他们三人也是累的不行,便先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眼睛下面都挂着青色。
众人坐在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这旅馆虽然旧,但房间还算舒适。五个人将两张床亲拼起来,围坐在床上,中间是向老板借的床上桌板。上面放着小小的炉子,可以烤手,有点像古代的手炉。旁边摆着茶和点心。高原地区,这些零食味道自然一般,但是看着窗外雪花呼啸,屋内温暖如春。这点小缺点也变成了幸福。
舒暮云把故事大概讲一遍,恹恹的唐雅歌举起手:“请求发言。”
舒暮云靠在秦漫舟身上,手里拿着纸笔,写着自己心中疑点:“你说。”
“所以你们怀疑舒凝就是眠潇?玄颢没杀他,想办法瞒天过海了?”
“对。”舒暮云将画好的关系图摆在桌板正中间,“虽然秦翾前辈说当今存世的玉箫法器不计其数,但是由于我和师兄的祖先是玄颢,所以我们两个觉得这柄玉箫是眠潇送的那一把的可能性较大。假设这个前提为真,那么玄颢应当不像是他表面那么无情。而我得猜想是:玄颢所说的散魂阵是骗其他人的,其实那个阵法很可能就是秦翾前辈复原的聚魂阵。他可能是真的杀了眠潇,但并没有如他所说,让眠潇魂飞魄散。”
“如果他爱眠潇,还要杀他?”唐雅歌吐槽道,“宫斗剧看多了,冷落他就是保护他?”
“虽然乍一看逻辑不通,但是他们的故事有个前提,那就是如果玄颢不出手,玄篁就会带人出手,那时就是真的魂飞魄散了。”舒暮云凝眉,“之前问过谢如故,他说眠潇不是极阴之体。但是如果眠潇死后魂魄被留存下来,再修成人型,那就可能转变为极阴之体。因为鬼魂是至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