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焦温学,那个平日信佛且无欲无求的,此时站出来替傅有行说话:“陛下,若是那些难民实在不开化,朝廷也可以传播佛学将这些人教化。”
这人有病吧?
姚大成满脸无语:“焦学士,姚某想问你了,这些难民为什么要跑?若是大乾有天遇到战争,守国的百姓全跑了,大乾江山还要不要了!”
“那这些难民可能都是些妇孺老少,无法保家卫国,但也希望谋一条生路呢?”
“哦,那还口口声声说,让他们修铁路?这群妇孺老少能修?请问这群人给大乾交过半分钱税吗?还要用我大乾百姓辛苦劳作交的税金养这些外邦人?你若是一次两次倒还好,万一养成习惯,以后哪里打仗,哪里难民就全跑过来?你收留吧,人家未必感恩,但你只要不收留,马上就是你品性有问题了,此先河绝对不能开。”
姚大成说着说来劲了,争辩得面红耳赤,完全是和这个问题刚上了。
“姚少傅为人如此冷漠绝情,如何担得起少傅一职,日后又如何能教导的好太子?”傅有行阴阳怪气地反讽了。
鲍长年原本就是打算符合陛下的意思,随便附和两句,没想到把姚大成给拖下水了。
头疼,他又得捞老姚了。
“陛下,姚少傅虽是情急之词,但不无道理。我大乾近几年到处灾荒频发,百姓保证自己维生尚且困难,此时贸然收留难民,恐怕会引起民间不满啊。”
鲍长年开始拿百姓不满,去压其他人的话了,关键他这么说,别人还真不好反驳,甚至没办法给姚大成挂上‘冷血’的名号。
鲍长年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可姚大成还是觉得吵架吵得不过瘾,摩拳擦掌着又开始了。
“有句古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这群天罗国难民,哪天看上了我大乾土地肥沃,非要在我大乾境内建立国中国,甚至还私通敌国,那请问到时候大乾该拿这批人怎么办,傅大人可有办法赶这些人离开?”
傅有行还打算说什么,鲍长年也在拼命给他使眼神,可姚大成就跟看不见似的,只顾着骂自己的。
谷院
鲍长年都忍不住叹气了。
救不了!
你你你,继续这样下去,
你看看朝廷上下谁还敢和你家结亲!
杜致意观战许久,终于把握好时机:“陛下,臣也有一个问题,假如今天的难民并不是天罗国的难民,而是瓦剌过来的难民,傅大人还会一视同仁吗?”
“这……”
“自然不会。因为谁都知道瓦剌惦记我大乾江山,你就知道天罗国的难民就不惦记我大乾的江山了吗?”
“我大乾遭遇的战争还少了吗?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还少了吗?大乾能在那些战争中得以生存,能发展到现在的局面,是大乾几辈人在鲜血和战火中,努力拼杀得来的。”
杜致意的这些话完全发自内心。
“一寸山河一寸血,先人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不是给蛮夷难民腾地方的,他们若是真有本事,就回去战斗,去夺回自己的家园,而不是像这样流亡他国。”
“杜大人,你又怎么知道这些难民没有难言之隐呢!”傅有行反驳道。
杜致意却语气犀利:“傅大人,总是在帮这群异邦难民争取利益,难道是收了对方什么好处不成?”
“杜致意,你别胡说!”
姚大成赶紧配合:“是啊,陛下,臣建议彻查傅有行,怎么能让贪污这种罪行侮辱到仁慈的傅大人呢?”
许佑汐目的也达到了,大乾现在的状态,主动收留难民绝对不是可能的。
想想种花家,就曾经在二战时就收留过五万犹太难民。
结果可笑的是,我们付出善良收到的回报,却是这些犹太人利用自己会做生意的天赋,大量给日本提供经济资助,联合日本打算在东北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