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干脆别继续去明弥了,我给陛下写信。”
一位守疆将军最先憋不住开口的,照他看来,每天受这帮龟孙子的气,还不如兵戎相见来得痛快解气!
“算了吧,两国谈都谈好了,我们也不能让陛下难做。”
“将军,你想想一百万锭黄金,够大乾发展神工局十几年了,也可以用来养活公学里面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城县可以有钱造路修船,总之,干什么都行啊……我们受点苦,大乾百姓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是啊,我们不就是为了让大乾人过上好日子吗!”
“可这明弥国的人太不是个东西了!我们好心去救人,他们却只想我们的大夫死,就连今天早上那个七八岁的小孩身上都带着把菜刀,若不是士兵反应快,咱大夫差点就中他们的诡计了!”
云南边境这边,无论是士兵还是新医阁大夫的情绪都渐渐有些失控,主要还是因为明弥人的行为实在过于恶劣了。
“说是先付二十万锭黄金,你们瞧瞧,这都多长时间了,咱们连黄金的影子都没看见。”
“要我看,还不如出兵干他得了!什么明弥国,以后改名大乾明弥县算了。”
“可别,这种穷乡僻岭刁民,大乾也看不上,除了他们那几座矿还有点用以外,还能干什么。”
刘继业没有参与讨论,他就安静地坐在这些士兵角落写写停停,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和士兵们也混熟了,同时他对明弥这个国家的厌恶情绪也越来越重。
每每看到明弥国百姓的生存艰难,也让大家对大乾的归属感愈发强烈。
总之,大家骂归骂,还是得坚持冒着巨大风险给这些明弥百姓注射天花疫苗。时不时就会有士兵或是大夫遭遇袭击,好在大家对明弥人的警惕心不错,最重的也就是皮肉伤。
这种苦日子,一直撑到了七月底,连天气也渐渐变得燥热了。
然而就在新医阁大夫给大半个明弥国人注射完疫苗,大家本以为已经熬到最后关头,很快便能够返回家乡了的时候。边境这边突然收到明弥国朝廷递来的消息,说是他们打算付给大乾的二十万黄金被他们的农民起义军劫持跑了,现在他们也无能为力了,除非大乾先协助他们镇压这些农民,才能把金子给到大乾手上。
这种行为无异于毁约,说严重点就是他们把大乾当成傻子在愚弄了!
若不是还留着一丝理智在等待陛下从上京过来的圣旨,这些守疆的士兵们早就气不过,恨不得冲过去要拿刀枪教明弥重新做人了。
“将军,咱们到底打不打,上京来信了吗?”
“将军,我们还得忍多久。”
“将军……”
上京圣旨送回来的那天,所有人都快速地围到了一起,大家心中都提了起来,深怕错过陛下的任何指令。
“陛下来信了,说……不打。”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好似沉到了海底,甚至有几个士兵都用力擦眼睛,像是害怕眼泪会直接掉下来。
“为什么不打?”
“凭什么不打了呢!”
他们情愿在战场九死一生,也好过成天受它的侮辱!
“不可能,陛下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圣旨上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内容?”
刘继业无法相信这竟然是陛下的指示,可他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信念。
陛下,陛下她一定还有其它的更好的安排。
送信的士兵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才大喘着气把后半句话说完:“陛下让我和大家说,她自有办法,不出七日,明弥国定会将二十万黄金全数奉上。”
这可能吗?
短短七天时间,不打仗就能让无赖的明弥国洗心革面了?
众人几乎同时陷入了沉默,直到有人率先开口。
“等等吧,我相信陛下。”
刘继业格外冷静,等这话说完后,他便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便宜明弥国这帮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