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坐在他身边的周副局长猛地拍着办公桌吼叫:余局长,刚才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是想听听您会决定怎么做呀?现在都人命关天了,您居然还为了自己的利益昧着良心“助纣为虐”。真是不可思议啊!
余局长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周副局长,你在这个局里的身份是我的下属。请你记住了,一切的决断都是我说了才算的。目前,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呀!
周副局长猛地伸手拨开他的手指,义正词严地说:余局长,您如果是这样想的。那么,就当我刚才没有说话吧!但是,对于宁县汽车站特殊的警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可以保留自己的看法哦!
接着,他就将办公桌上一条“金南京”香烟推到肖林的面前。随即站起身走到南墙窗户边,泪水弥漫地注视着:已经“日上三竿”的天空啦!
望着他硬生生的背影,余局长气呼呼地说:哼,目中无人、自不量力的人。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啰!
闻听此言,许督察、华林急得叫嚷起来:余局长,人命关天的事情。拜托您,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然而,余局长却不置可否地大喊一声:胡秘书,去通知局内高层领导们去会议室啰!
话音一落地,他的脚步声。已经绵延、回旋在“局长室”外面的走廊上啦!
蓦然,走廊上方的气流中炸响了威严的声音:余局长,我是主抓全市公安系统的梁副市长。对于宁县汽车站的警情,我总该可以发表一些建议吧!
听到这里,许督察、华林手拉着手冲出“局长室”。就看见一位小伙子撑着黑色油布伞,半百开外的梁副市长从一辆“邳县军区”绿色轿车里钻出来啦!
紧随其后,钻出来的是一位半百开外的军人。他步伐稳健地走在梁副市长的身边,目光炯炯地盯视着肖林意味深长地说:肖副局长,你的动作真是快速。陈某委实佩服之至啊!
咋一听到“陈某”两个字儿,许督察、华林禁不住眼睛睁得溜圆地细看了。片刻之后,两人拍着脑袋异口同声地说:哦,是路建华的大姨夫来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啊!
说着话儿,两人就像约好似的奔过去拉着陈海峰的手欣慰地说:陈政委,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看到您来了,咱俩打心眼里替路校长高兴啊!
陈海峰紧握着他俩的手,笑着说:许督察、华督察,你俩与路建华扯不上一丝关系。都能够来到市局替他“搬救兵”,委实令我感动倍至呀!
许督察、华林忙不迭地说:陈政委,任谁遇见了人命关天的事情。肯定都不会“视若无睹”啊!
说到这里,他俩又惊讶地说:咦,路建华携妻带子地踏上离开宁县之路。肯定无暇打电话告诉您遇到了麻烦啦!咱俩就奇怪,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陈海峰将嘴巴贴着他俩的耳垂边,压低声音说:郝建心胸狭窄、忘恩负义,他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肯定都不会想到,他的妻子蔡雨露却是一位“知恩图报”的女人呀!
闻听此言,许督察、华林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她打电话告诉您的。这次她夹在恩人路建华和丈夫郝建中间,她还能如此“深明大义”地去做事。真是令咱俩由衷佩服呀!
这时,梁副市长威严的声音。又随风飘进三个人的耳中:余局长,你现在就和周副局长带着刑侦队几位会武艺的队员前往宁县汽车站。协助“沿江镇派出所”和“宁县公安局”的警力一起拯救路建华,和他的----
没等他说完话,余局长就心有不甘地说:梁副市长,国家早就明文规定在对作案者没有调查、取证、定案之前。任何执勤人员都不能擅自做主举枪射杀他们哦!您做出这样的决断,压根就是视国家领导制定的律条与不顾。也会让咱和周副局长“知法犯法”呀!
听到这里,梁副市长大手一挥说:余局长,亏你在公安战线上也工作了几十载。竟然忘记党对待犯罪分子的最高指示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站在“局长室”南墙窗户边凝望天空的周副局长,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两下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一边走出来一边语气坚定地接上话茬:对,今天宁县汽车站的警情属于特殊的性质。咱们前往执勤面对着顽固不化的犯罪分子时,就可以凭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来严惩他们啊!
梁副市长盯视着还在犹豫的余局长,语气激昂地说:你竖起耳朵听好了,今天老朽在此当着众人的面撂下一句话。那就是这次特殊的行动,不管以后遇到啥阻力、啥意外。全由我顶着啦!
余局长拉着肖林走进“局长室”,摇着头说:肖副局长,头儿已经发话了。我再说多少话,也绝对是多余的废话啰!
说着话儿,他贪婪地瞄了两眼办公桌上的另一条“金南京”香烟。硬是吞咽了几口唾沫,无奈地说:肖副局长,咱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将香烟收起来吧!
话音一落地,余局长就快步奔出去大喊一声:胡秘书,去刑侦队喊上会武艺的队员来此集合。随着咱和周副局长前往宁县汽车站执勤哦!
独自站在“局长室”内办公桌边的肖林,将两条“金南京”收进拎包里的同时。心里默念着:郝建,小舅已经尽力而为了。无奈“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但愿你能够“迷途知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