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风满楼也是狼群,所以总是和沙狼采取这种相同的方式。&rdo;尤幽情讽刺道,完全不掩饰语气之中带有的那种讽刺。
贪狼听完只是笑笑,过了许久后才说:&ldo;你们俩或许还能活下去,但我不能,因为我没有那种装有狗马尿腺粉末的荷包。&rdo;
&ldo;这东西真的管用?&rdo;尤幽情冷冷道。
贪狼竟回到:&ldo;如果是真的,当然管用。&rdo;
&ldo;是吗?&rdo;尤幽情说罢竟将要间的荷包解下来扔向一旁的巨大的石柱,荷包在石柱上反弹一下,准确地落到一头沙狼的跟前。那头沙狼在听到荷包碰撞石柱发出声响时,便已经警惕起来,在荷包落地之后,迅速弹跳到一边,随后又一个猛扑,扑向了落地的荷包,用自己的爪子死死地按住,伸头便一口咬了下去,将荷包撕得粉碎,喉咙里那种&ldo;咕噜&rdo;声愈来愈大。
那是种贪婪的声音,从它的胃部到喉咙所发出来的呼喊,似乎它撕碎的并不是一个荷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那荷包是一个人,就算能在落地之时出手,沙狼都已经避过了他的攻击,并且同时发动了反击,那种躲避加攻击的速度几乎没有人可以避开。就连尤幽情也不行,我看向在一侧的尤幽情,尤幽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扔出这个荷包去,作用有两个,第一便是试探沙狼的反应,第二便是看看那个荷包是不是真的管用。
事实证明,荷包毫无用处,也就是说绿薨在说谎
尤幽情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依然不相信,便伸手道:&ldo;不如把你腰间的那个也给我,再试试看。&rdo;
我摇头道:&ldo;不用,留着这玩意儿,也许是个证据,你要知道要说服卦衣是很不容易的,没有证据,他是永远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不过反之也能说明你们的统领是一个正直之人。&rdo;
我说完后,心头突然觉得一紧,手也微微发抖,尤幽情握住我的那只手也用了用力,虽然她是在告诫我,以卦衣的身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我依然感觉担心,担心这件事只是个开始,绿薨这样做到底有何意?她是什么人?又准备做什么?
&ldo;不用留证据了,只有活着的人才需要有证据,而死人通常都会将证据留在身上,我们是留证据还是需要证据?&rdo;听得出来,尤幽情语气之中依然存在对卦衣的不满,轻信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两头沙狼,发现一个问题,两头沙狼之间永远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绕着那个坑洞,一个顺行,一个逆行,总是会在一个相同的点交汇,然后又各自调转方向,向刚才的反方向走去,并不会交汇之后行走到对方的那个区域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天已经微微亮起,虽然古城内的视线并不好,但以狼的眼睛来说,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在半圆形房顶上的我们三人,可为何它们只是围着那个坑洞走,并不扑向这边?还有,听说狼的听觉,嗅觉,视觉都超出人类的数倍以上,那头沙狼只是在听到荷包碰撞到石柱之后,才有了反应,先前荷包从尤幽情手中离手,从空中飞出时,那种破风声,以狼的耳朵来说也能很快判断清楚荷包所来的方向,可它们似乎并不关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其中一头沙狼攻击那个荷包时,另外一头沙狼并没有惊慌,相反只是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并没有前去帮忙,连头都没有转向另外一头沙狼的方向,这又是因为什么?默契大概是这些斥候狼长期生活在一起,养成的一种默契,也相信自己的同伴能够很好的应对突发况。
我想到这,低声问贪狼:&ldo;你了解沙狼吗?&rdo;
贪狼没有回答,依然不想和我们合作。
我道:&ldo;我们联手,逃走,这样你也有一条命可以追查到底是谁偷走了你们护送的黄金,这样以来,你还有机会将功赎罪,不至于回去就被你们的老大处死。&rdo;
&ldo;好,联手。&rdo;贪狼听完我的话,竟然很干脆地答应了,不过跟着又提出了一个条件,&ldo;逃走之后,你们得放我离开,作为交换,我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rdo;
&ldo;什么秘密?&rdo;我问。
贪狼狡猾一笑道:&ldo;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答应你们,只要逃出去,我一定会告诉你们,而这个秘密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rdo;
尤幽情此时也蹲下来,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两头沙狼:&ldo;我不相信你。&rdo;
&ldo;呵。&rdo;贪狼笑道,&ldo;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坚信一点,干我这样一行的,永远不会背叛我的雇主,即使所行刺的对方出多高的价钱也不会,因为在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一点上,我们是很讲信誉的。&rdo;
我笑了笑,明白了贪狼的意思,从腰间摸了一片金叶子递给他道:&ldo;我现在雇你帮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刚才那只是一部分酬劳,剩下的一半将会在事成之后付清,你认为如何?值吗?&rdo;
那片精致的金叶的价值在江中普通的一个城池中,买得起一座豪宅,如果流连在妓院这些烟花之地,足够你半年的花销,当然前提是你不愿再打赏那些妓女的前提下。
贪狼看着那片金叶子,自语道:&ldo;金子,可是一个好东西,要知道如果这世间没有金子的话,那么银子便是最值钱的玩意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