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难以忍受的是,为什么碰过水稻会全身发痒啊?又不是痒痒粉的制作原料,这也太坑人了。
下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沉,火红的夕阳余晖变成了深邃的蓝。
九点了,已经晚上九点了,跟前几天五六点就下工的日子比起来,现在就是噩梦。
她现在全身奇痒难忍,身上到处是挠出来的指甲印,外加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有肌肉无力,真的是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柳三月还算好的,好歹灵魂还在,知道喊累。林铭比柳三月更夸张,她比柳三月更瘦小,每天吃还没有柳三月好,天天只有素,没有肉。
这会儿在柳三月旁边机械的迈着步子,眼神呆滞,好似看不到路,时不时就被泥巴里藏的石头拌的趔趄一下。
拌到了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的转动都没有一个,就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柳三月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她,还是跟着两人的柳二月在她要摔倒时就赶紧扶她一下。
&ldo;回去后拿热毛巾跟身上疼的地方敷敷,多敷一会,不然明天更得受罪。&rdo;柳二月见柳三月和林铭这样也是无奈,细细叮嘱着。
心想明天她还得比今天再多干些才行,不然真怕这俩小姑娘扛不住,累晕过去。
柳三月挠着脖子,哼哼了一声,算是告诉柳二月她知道了。
林铭连哼哼都不带哼哼的。
好不容易挪回了小院儿,柳二月放心不下,便留了下来给她们烧热水,想着她俩肯定是没力气烧水了,她给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一听柳二月要帮着烧热水,柳三月无力客气,狂点头,&ldo;好啊好啊好啊!&rdo;
这个时候她也不记仇了,拍了拍一旁没有灵魂的林铭,&ldo;二月姐帮我们烧水,咱俩回屋躺会儿去。&rdo;
柳二月赶紧将她俩给拦住了,&ldo;不能躺床,给被褥沾上闹痒的,就没法睡了。&rdo;
是啊,她们身上还带着痒痒病毒呢,柳三月有气无力挠了挠肚脐眼,&ldo;那我们去堂屋歇着去。&rdo;
柳二月让她俩去了,自己急急忙忙去打水烧水。
就院子到堂屋这几步路,可没有灵魂的林铭已经坚持不住,摇摇欲坠,熟悉的小院儿让她卸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柳三月缓慢转头看了呆滞的林铭一眼,心中哼了一声,让你公主病,还嫌弃她辛苦做的饭,这下累傻了吧。
她主动挽住了林铭的胳膊,给林铭借了点儿力道,嘴里嘟囔着:&ldo;看我对你多好,感恩吧你就。&rdo;
毕竟今儿也算是共患难的同志了,之前的不愉快柳三月便也不想再去计较,以后还是得一起生活的,只要林铭不是坏心肠的人,柳三月也不想跟她闹得那么僵。
两人跟没有骨头似的,相互扶持着软趴趴坚持到了堂屋里。
一进了堂屋,柳三月不管不顾,当即四仰八叉,倒地不起。
床不能躺,地上总可以躺,在这生死关头,不是在意这些小细节的时候。
倒是没有了灵魂的林铭,并没有跟着柳三月一起躺倒,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丢失这最后一丝气节。
林铭拖着如同残废的双腿,顽强的挪到了桌子边上坐着了,然后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桌上,连抬起双手垫着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我小时候,一米六五,一百斤,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后来到了十七岁那年,青春期,突然发胖,三个月胖了二十斤……
然后保持在一百一十五到一百二之间,再也没掉下来。